鋪天蓋地而來的吻,剋制而又繾綣,一寸一寸攻城略地,似是想要在每一處都刻印上只屬於他的印記。
晏明珠覺得自己應該掙扎一下,不能說親就被親,但她的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整個人如同被泡在了水裡,發軟無力,如同一灘春水。
直到,在外頭等了半天,都不見人下來的流香出聲:“姑娘,到侯府了。”
晏明珠像是被人捉姦在床一樣,手忙腳亂的把祁玦給推開。
“你……你無恥!”
搞偷襲,讓她防不勝防,更丟臉的是,她竟然完全不記得掙扎!
祁玦的眸裡,是食之入髓的意猶未盡,“先前在王府,本王做了一碗糖蒸酥烙,你親了本王一下,說是獎勵,這次,你送了本王一個香包,本王自然也得禮尚往來,如何就無恥了?”
這種事情,能叫禮尚往來嗎?
純粹就是在閉著眼睛說瞎話!
晏明珠還處於羞恥萬分當中,腦子被親的一片空白,一時之間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在下馬車之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真不用本王送你到房中嗎?”
“送你個頭!”
晏明珠下了馬車之後,頭也不回的腳底抹油跑路了。
直到晏明珠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祁玦才收回了目光,飛雨上前一步問:“殿下,可回府?”
祁玦沒應,而是突然問了一句:“這香包如何?
”
飛雨一臉懵,而飛雲先看到了祁玦腰間佩戴的香包,如實回道:“繡工算是不錯,但一看材質只能說是一般,是府裡的僕人懈怠了,竟敢以次充好,讓殿下戴如此不值錢的香包?”
飛雲說的一臉認真,還聯想到是不是王府裡的下人吃回扣,竟然敢買這種連上等都算不上的香包,全然沒有瞧見祁玦的眸色沉了下來。
眼見著飛雲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飛雨趕忙以胳膊肘用力抵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兄弟你可趕緊閉嘴吧的眼神。
“這上頭繡的是折竹吧?而且還是銀累絲邊,一看就知是費了不少心思的,真沒想到,晏姑娘不僅武藝高強,這女紅也是一絕呀!”
飛雲瞬間閉上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向飛雨,什麼,這是晏姑娘做的?那他方才都說了些什麼作死的話?
“不是她做的。”
飛雲一聽不是晏明珠做的,剛要鬆一口氣,卻聽祁玦清清淡淡又說了一句:“是元老夫人親手為本王做的,元家之人,人手一個。”
元家每個人都有,而他也有,這不就是說,元老夫人已經在心裡,認可他這個未來孫夫婿的身份了?
所以,元家人手一個,才是這句話的重點吧?
“元老夫人的手可真是巧,她老人家親自為殿下繡香包,必然是很滿意殿下的!”
“對對對,元家每個人都有,殿下也有,就說明,元家是將殿下當做自己人了!”
連一向木魚腦袋的飛雲,都跟著飛雨一塊兒拍起了馬屁。
聽了馬屁話,祁玦這才收起了顯擺的心思,眸中的笑淡了下來,提起正事:“南疆那邊,可有訊息?
”
“回殿下,還未找到元瑾深,勇義侯的私章也沒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