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蹙眉,“本王從不在意什麼門當戶對,更何況,若是能娶珠珠為妻,是本王的榮幸,就算是高攀,也是本王高攀才是。”
聽到祁玦的回答,元瑾深頗為震驚,“殿下當真是這般想的?將來,殿下能保證,能夠始終如一,護著珠珠,不讓她被任何人欺辱?”
“元二公子若是不信,本王可對天起誓,若是將來本王有異心,便不得好死,死後也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元瑾深趕忙阻止他:“別別,殿下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殿下對珠珠一片真心,我明白了,先前殿下不顧自身性命安危,為元家翻案,殿下的品行,我是絕對信得過的,若是他日殿下與珠珠真的能成,我自然是第一個表示祝福,只是我母親他們……便不是我能夠左右的,還請殿下諒解。”
祁玦笑道:“有元二公子這句話,本王今日便是沒有白來,放心,老夫人那邊,本王自有計策,不過將來,有諸多地方還需要二公子配合,不知……”
“殿下言重了,都是為了珠珠的幸福,有什麼我能效勞的,我必相助。”
有了元瑾深這句話,祁玦的目的便達到了。
他計劃的第一步,便是先拿下元家幾個年輕的小輩,從小輩入手,再逐一攻破。
“說起來,元二公子常年駐守南疆,想來並沒有機會去過京營吧?”
祁玦口中的京營,指的是駐紮在京城內的軍營,其中最重要的一支軍隊,便是禁軍,負責皇城安危,而這支軍隊,目前便是由祁玦一手管理。
元瑾深點頭,“軍營重地,若是沒有通行令牌,是禁止閒雜人等出入,我雖也為將,但常年駐守南疆,並沒有這個許可權,可隨意出入軍營。”
“元二公子如今還在養傷,即便是要再上沙場,也需要一段時間,若是二公子閒來無事,也可來軍營看看,他日若是能下地走路了,軍營便是個絕佳的鍛鍊體魄的機會。”
說著,祁玦從袖中拿出了一塊令牌,遞到元瑾深的跟前,“這是出入令牌,若是元二公子想去的話,本王每日早朝結束後,都會去軍營,可以順道帶你一起過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元瑾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道:“殿下,這……這不太好吧?況且,無功不受祿……”
“只是個出入令牌而已,更何況,將來本王若是能娶珠珠為妻,本王還得改口叫你聲表哥才是,既然遲早都是一家人,又何須將這些虛禮,只管收下便是。”
男人之間的溝通方式,直白又簡單,既然祁玦都這麼直接了,元瑾深也不是個膩歪的人,便也接下了。
“如此,便多謝殿下一番心意了。”
初步目的達到了,祁玦心情甚是愉悅,起身道:
“時辰不早了,本王便不多加叨擾,先告辭了,元二公子不必送,幾步路罷了。”
元瑾深也就不客套,送到房門口,便瞧見晏明珠和元怡笑一塊兒,正好也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二哥哥,殿下,你們聊好了?哇啊,這是二哥哥的金絲軟甲吧?這可是二哥哥先前在戰場上繳獲的,跟寶貝似的,平時可都是捨不得穿的呢,今日竟捨得送人了?”
雖然出發點是為了晏明珠的幸福,但想到自己收了祁玦的令牌,元瑾深竟有些心虛,握拳乾咳一聲:
“殿下對元家有大恩,金絲軟甲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元怡笑總覺得自家二哥哥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自然?
“殿下,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吧?”
晏明珠剛要送祁玦出門,卻有婢女匆匆走了過來,“表姑娘,大少夫人有些不舒服,勞請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