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當真是能順著杆子往上爬!
晏明珠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他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唇,還是心軟了。
剛湊過去,還沒付諸於實踐,祁玦突然低下頭,穩住了她柔軟的朱唇。
從前,清心寡慾的定北王殿下不明白,為何古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但是此刻軟香在懷,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祁玦真想將人徹底的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如此一來,懷裡的人兒才不會跑了。
這次祁玦倒是沒有吻太久,不是因為他不想持續太久,而純粹是因為他中毒在身,又打了架,還負了傷,能親這麼一會兒已經實屬不易了。
要是親著親著,把自己先給親暈過去,那他可就丟盡男人的臉面了。
“本王感覺自己又滿血復活了,不用治也成。”
晏明珠送了他一個大白眼,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拉過他的手,用剪刀將袖子剪開。
雖然祁玦已經在第一時間避開,盡最大努力降低了刀鋒與手臂的接觸,但手臂上還是割開了一道口子,有一根手指頭這麼長,傷口倒是不深,並未見骨,但是流了不少血,傷口處都泛紅了。
“我先給你消毒,會有些疼。”
這點兒小傷,對於祁玦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當他看到心上人小心翼翼的給傷口消毒,生怕會弄疼他的樣子,心裡軟成了一片。
“疼嗎?”
晏明珠微仰起臉,語氣放得很柔。
祁玦本下意識的想回答不疼,但對上她清明的眸光,瞬間就改了話鋒:“有一點,吹一下便不疼了。
”
晏明珠又氣又好笑,“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這麼撒嬌,好意思嗎?”
“本王從不對外人撒嬌。”
故意頓了下音調,輕飄飄的補充下半句:“只對內人。”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完全叫人招架不住!
晏明珠臉皮沒他厚,耳垂已經開始泛紅,“定北王殿下如此會講情話,從前怕是沒少用甜言蜜語哄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
“就只哄過眼前的小姑娘,不是騙,是心之所想,述之於口。”
男人是看著她的眼睛,說出的這番話,同時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我可以對天起誓。”
晏明珠招架不住了,抓住他的那隻手,翻轉過來,乾脆利落的號上他的脈,“好了好了,我就隨口這麼一說,發什麼誓,老天爺可都是瞧著,小心真的天打五雷轟呢。”
在說話的同時,晏明珠號出了祁玦的身體狀況,體內的蠱蟲還在沉睡,不過因為之前祁玦沒有安心休養,所以隱隱有甦醒的跡象。
雖然她能夠解毒,但現在手頭上還缺不少藥材,那些藥材她在來北梁之前,已經叫冷夜去準備了,但有不少稀缺藥材,再加上這是在北梁境地,看來只能回去再解毒了。
“我再給你扎幾針,確保在回大昭之前,蠱蟲不會甦醒,等回了大昭,先解毒,再去辦其他事。”
祁玦微一挑眉,“你會解噬心蠱?”
“雖然這毒是有些麻煩,但我可以解,怎麼了,你好像有些驚訝的樣子?”
祁玦笑了下,緩緩開口:“先前孔先生說這毒來自於七星宗,驚雪他們將七星宗的兩個長老抓了過來,原是想讓他們給本王解毒,誰知他們卻說,自數年前一場大火,燒燬了宗門的解毒聖書之後,宗門內排行前十的毒物,無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