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的,是安陽長公主和寧珍寶。
“臣妹給皇兄請安。”
安陽長公主朝著昭帝行禮了之後,就把目光放在了晏明珠的身上,目光和藹極了:“晏三姑娘,幾日不見,晏姑娘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長公主殿下謬讚,臣女不敢當。”
安陽長公主親熱的握住晏明珠的手,“全帝都的貴女裡頭,就只有你最當得,方才遠遠的,本宮便聽皇兄在說什麼指婚的事兒?皇兄,晏姑娘如此聰慧能幹的姑娘,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公子哥兒就能配得上的,別說是晏姑娘本人同不同意了,就是本宮這個外人,也是第一個不點頭的。”
昭帝倒是鮮少見安陽長公主這麼看重一個人,“安陽你與這小姑娘關係倒是匪淺?”
“不瞞皇兄,先前臣妹辦了個馬球會,原本是高興的事兒,卻不成想,有小人竟敢在馬球會上動手腳,險先叫寶兒丟了性命,幸虧有晏三姑娘及時出手,不顧自身安危,救下了寶兒,否則若是寶兒真出了什麼事兒,臣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昭帝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目光落在晏明珠的身上,帶著打量,“會醫術,馬術又如此精湛,還如此驍勇,你這小姑娘很是能幹呀,朕記得,原先你似乎與皇后還是連襟?”
裴皇后馬上接道:“陛下記得沒錯,這姑娘原先呀,是裴家大郎裴卓然的妻子,只是後來兩人鬧得不愉快,便和離了,如今看來,是我們裴家沒有這個福氣,竟是失去了如此優秀的兒媳婦。”
“要不要點兒臉,你們裴家原本要娶的是平昌伯爵府二女,她是被平昌伯給誆騙,才被迫替嫁去了裴家,再者當初你們對她做的那一筐筐一件件禽獸不如的事情,需要我一條條的列出來,也好提醒提醒你不清楚的腦子?”
祁玦本就對晏明珠的上一段婚姻憋了火,不是因為晏明珠被迫嫁給了裴卓然,而是裴家仗著公家之名,虐待晏明珠。
一群雜碎,他還沒讓他們付出千萬倍的代價,她倒是還敢提這一嘴?
裴皇后笑容一僵,還沒來得及圓話,安陽長公主便接了下去:“竟還有這事兒?皇嫂,這裴家是你的孃家,你的親侄兒如此虐待一個弱女子,在事發之後,可有嚴厲懲戒?”
“別說是懲戒了,這裴卓然如今還在裴府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得很。”
祁玦與安陽長公主一唱一和的,配合的竟是格外的默契,裴皇后見勢頭不對,趕忙解釋:“卓然那孩子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往後他連子嗣都留不下了,這可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豈能快活?”
聽罷,祁玦冷嗤一聲:“既然活著如此痛快,那便直接給他來個痛快吧?皇后娘娘作為他的親姑母下不了手,那不如就由兒臣來代勞吧,這都是舉手之勞,皇后娘娘不必言謝。”
裴皇后一噎,趕忙向昭帝跪下,“陛下,臣妾那侄兒已經做不成男人了,這對一個男人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還請陛下明鑑。”
“皇后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雙方已經和離了,這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吧,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都入席吧。”
昭帝這麼三言兩語的帶過了,並不打算深究,或者換句話來說,他身為帝王,沒有這個閒情雅緻,為一個小小臣子之女追討什麼公道。
裴皇后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本來一個祁玦已經極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安陽長公主,裴皇后又不是蠢的,自然也不敢再多說,跟在昭帝的後頭跑路。
祁玦原也沒想著藉著這次將裴卓然給定罪,只不過是把那雜碎拉出來,讓裴皇后吃癟閉嘴而已。
“玦兒,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