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如一池碧水,似乎能將她整個給融化在其中。
晏明珠只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燒起來了,往日裡泰山崩於前,都能處之泰然的她,此刻腦子卻成了一團漿糊。
“你……你無恥,誰准許你親我的!”
懷裡的小姑娘雙頰緋紅,整個人軟的都快冒泡了,雖然她語氣聽著兇兇的,但祁玦卻在第一時間聽出,她已經不生氣了。
要想把這個小姑娘給哄好,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高高在上的定北王殿下深刻的體會到,惹誰不高興都行,但萬萬不能惹心儀的姑娘不高興,否則最後吃苦的也只有自己。
因為,把人怎麼惹不高興了,就得花千倍萬倍的精力,把人給哄開心回來。
“我錯了,不若你親回來?我絕不反抗。”
晏明珠:“……”
這毫無道歉誠意的虎狼之詞!
晏明珠被氣笑了,用力把人推開,順帶著在他的小腿上用力的踹了一腳。
“不要臉!”
祁玦輕笑出聲來:“怎麼罵來罵去,都只是無恥和不要臉?本王記得,晏家三姑娘的口舌可是巧得很,一個人舌戰整個裴家,還能把對方給氣吐血,怎麼到本王這兒,翻來覆去便只有這幾個蒼白的形容詞了?”
“怎的,定北王殿下是覺得活得太爽快了,上趕著想要人把你給罵得狗血淋頭不成?”
誰知,祁玦卻輕飄飄的回道:“本王知道你不是不會,而是不捨得,不捨得對本王罵得太兇。”
晏明珠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她記得,她印象中的祁玦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清冷孤傲,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定北王去哪兒了?
剛好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晏明珠熱得快要燒起來了,感覺自己再和這個男人待在一個空間內,她得人間蒸發了不可。
“我不同你說了!”
晏明珠掀起簾子,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
正好和飛雲迎面撞上,飛雲一看到晏明珠的臉,出於好心的提醒:“晏姑娘,你的嘴唇似乎紅腫了,可是被蚊子給咬了?”
晏明珠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丟下一句:“對,被一隻又大又臭又自戀又不要臉的蚊子給咬的,你幫我打死他吧!”
飛雲不疑有他,甚至還探過身子,“殿下,晏姑娘說馬車內有大蚊子,可需要屬下消滅……”
話還沒說完,祁玦撩開車簾,涼嗖嗖的目光落在了飛雲的身上,飛雨趕緊上前,一把捂住飛雲的嘴。
“殿下恕罪,這傢伙腦子瓦特了,屬下這就帶他下去洗洗腦。”
然後連拖帶拽的把飛雲給拉走了,飛雲還一臉的不解,“你拉我做什麼,是晏姑娘說被蚊子給咬了,殿下不是一切以晏姑娘的安危為先,我們怎能放任不管?”
兄弟,難道你方才就沒看到,殿下想捏死你的眼神嗎?
“晃晃你的腦袋,看看能不能聽到水聲。”
聞言,飛雲還真就晃了下腦袋,還一臉認真的說道:“沒有水聲。”
飛雨:“……”
這傢伙沒救了,毀滅吧。
用晚膳的時候,晏明珠突然問了一句:“殿下,莊妃娘娘的生辰宴,可都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