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元瑾深,咳嗽了一聲。
緊隨著,張嘴便吐了一口血,不過血的顏色卻是黑色的!
“停。”
晏明珠收手的同時,迅速出手,點住了元瑾深身上的幾個穴位,元瑾深吐血吐得更多了。
“拿個盆來。”
晏明珠一手託著元瑾深的腦袋,讓他偏過頭,好方便將黑血都吐在盆裡。
如此吐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終於停了下來。
晏明珠又將他的頭擺正,這才開始收他身上的銀針。
等收完銀針後,又拿著帕子,細細的將他嘴角的血漬給擦拭乾淨。
“主子,屬下來吧?”
藺桑枝發現晏明珠拿著帕子的手都在發抖,便立刻上前一步說道。
晏明珠之前又是施針,又是渡真氣的,已經是處於力竭的邊緣了,她也沒有勉強,不過也並沒有把帕子交給藺桑枝。
“你方才也真氣損耗過度,快去歇著吧,剩下的讓彭掌櫃他們來便成。”
晏明珠把彭掌櫃和藥童叫進來,吩咐他們將元瑾深抬回隔壁的房間。
又寫了一副方子,交給彭掌櫃。
“按照方子煎藥,辰時給他服下。”
彭掌櫃趕忙接過方子,“是,東家。”
等都安頓好了之後,晏明珠抬頭看了眼天色,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這麼一治,竟然花了一日的時間。
“桑枝,這幾日你便一同留在藥鋪中,貼身保護二表哥的安全。”
她如今能夠完全信任差遣的人並不多,而元瑾深眼下身份敏感,如果讓暗中構陷元家的人知道元瑾深還活著,必然會想法設法的要取他性命。
元瑾深重傷命懸一線,今日雖然吐出了一部分黑血,但離甦醒還有一定距離,她必須要百分百保證元瑾深的安全,勇義侯府能否順利翻案,便看元瑾深是否能夠安然醒過來了!
“主子放心,屬下必寸步不離。”
叮囑好之後,晏明珠才動身離開。
剛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眩暈,流香眼尖,立刻察覺扶住她。
“姑娘,你給二公子診治了一整日,都沒怎麼吃過東西,臉色都白了不少,是不是身子有哪裡不適呀?”
晏明珠閉眼緩了一會兒,等這陣眩暈過去了,她再睜開雙眸,“無礙,只是一時真氣損耗過度,休息一晚便沒事了。”
如果是前世的身體,渡這些真氣對晏明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眼下的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哪怕她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提升武力值,但和前世得天獨厚的身體還是無法比較。
沒辦法,這具身體從小受盡虐待欺辱,能活下來都算是奇蹟,晏明珠能恢復到這個程度,可以算是一個奇蹟了。
在回王府的路上,晏明珠突然想起一件事,讓車伕調了個頭,去了趟金滿樓。
金滿樓的潘掌櫃,一看到晏明珠來了,便親自笑臉迎了上來。
“晏姑娘可是稀客,您今兒個來得正是時候,咱們鋪子裡剛出了些新品,都是最時興的髮簪,您可要瞧瞧?”
晏明珠環顧了四周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綢緞上。
“你這裡可有男子的衣衫?”
潘掌櫃先是一愣,馬上道:“有的有的,晏姑娘您是要現成的款式,還是定製的?現成的都在二樓,您隨我去看看如何?”
晏明珠跟著潘掌櫃上了二樓,貨架上呈放了不少款式的衣衫,但一眼看去,並沒有滿意的。
“晏姑娘可是沒有中意的?若是沒有,您可以提要求,我們這兒的繡娘可以根據您的要求獨家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