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唇邊的笑意更濃,嘴上悠悠的說著:“都敢直呼本王的名諱了?”
在這個世上,除了宮裡的那幾個上位者之外,沒人敢直呼祁玦的名字。
男人的話帶著嚇唬,但語氣卻是充盈著愉悅,別說是平常了,眼下更是對晏明珠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不可以叫你名字嗎?”
晏明珠的語氣放肆而又張揚,祁玦笑出了聲來,“可以,以後都要這麼叫。”
“那還是算了吧,萬一到時候我叫一句,下一秒刀子就架在我脖子上了,那我可就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叫人名字,而被咔嚓掉的倒黴蛋了。”
祁玦字句清晰的回答:“本王在,誰敢動你。”
晏明珠雖然前世家庭和睦,但她的性子要強,一向不喜歡依賴旁人,只要是自己能解決的,就不會麻煩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不例外。
但此刻,聽到祁玦說的這句話之後,她心中莫名一動。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應該開口,但嘴巴已經快過腦子問出了口:“那如果將來有一日,萬人之上的那位,想要取我性命呢?”
晏明珠從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裡,在這個世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唯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無往不勝。
可是此刻,她卻想任性一回,哪怕眼前這個男人說的不是實話,她也想從他的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你分毫,哪怕是本王自己,亦不例外。”
祁玦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個男人倘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又何談的上自己心悅對方。
只有弱者,才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企圖掩蓋自己無能的事實。
祁玦一向不屑,他認定了晏明珠,此生便只她一人,別說是昭帝,哪怕是閻羅王,想要從他的手裡搶人,也得問他手裡的劍同不同意!
男人字句清晰的堅定話語,從耳畔一路傳達至心臟,跟著心臟一下又一下的跳躍著。
晏明珠微側頭,將半顆腦袋都埋在了男人的懷中,側耳貼在他寬厚的胸膛,耳畔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隨著一聲聲的跳動,逐漸和她的心跳聲融合。
“祁玦,我信你,若是日後你騙我,我必親手取你性命。”
她用她兩世的所有不理智,換信他一回,願意將她的後背對著他,就相當於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一併交給了對方。
因為說的太輕,即便是祁玦也沒有聽清,他低下頭問:“你方才說什麼?”
晏明珠露出一個從心的笑容,“我說,口說無憑,萬一殿下以後耍賴呢?”
“本王一貫言出必行,但若是你心中有所顧慮,你想要本王如何,本王都依你。”
晏明珠的美眸流轉,“手,給我。”
雖不知她要做什麼,但祁玦沒有任何猶豫,騰出一隻手伸過去。
晏明珠抓住他的手腕,然後低頭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她並沒有咬得太用力,但在鬆開嘴的時候,男人的手背上,儼然已經留下了一個亮閃閃的牙齒印。
“蓋章為證。”
這行為,近乎孩童般幼稚,祁玦眸中的笑意愈濃,還把手往前遞了遞。
“蓋章就要蓋的結實一些,你這一口咬的,可不夠狠,再給你個機會,重新咬一口。”
哪兒有人求著叫別人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