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行簡很有信心,哪怕祁玦使計騙走了晏明珠手裡的玉扣,晏明珠也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但明子瞻眼下可聽不進這些,氣勢洶洶的拉著明行簡下臺準備,還不忘朝著祁玦的位置,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晏明珠拿了紫藤鞭,也打算回明家那邊了。
不過剛要起身,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了手臂。
“收了繼續就跑,不打算為本王助威?”
晏明珠先是一愣,“殿下你也要上場?”
像這樣的馬球會,一般皇子是不會親自上場的。
因為馬球在九州大陸一直都是非常熱門的活動,打的好的大有人在。
皇子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要是在賽場上輸給了臣子,豈不是就丟皇家的臉了?
因此,皇子包袱極重的太子等人,是絕不會在這種場合上場的。
他們就算是要表現,也只會挑著昭帝在的時候,這種小場面,他們根本就不屑。
而祁玦自然不是因為不屑,只是單純因為他幾乎不會出席這樣的宴會,所以別人自然也就沒機會見識他的身手如何。
“放心,本王會手下留情,不讓他們輸得太難看。”
這麼囂張狂妄的話,要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晏明珠絕對要翻一個大白眼。
但這人是祁玦,他有絕對炫耀的資本。
“殿下這麼厲害,哪兒還需要我為你助威呀,我覺得明大公子那邊更需要我助威。”
其實晏明珠只是開個玩笑,但祁玦卻微微眯了眯危險的眸子。
“若是你跑了,本王可就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在起身的同時,祁玦屈指,輕而快的敲了下她的腦門兒,而後就走下了看臺。
而在祁玦起身走向賽場的時候,看臺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沒眼花吧,定北王殿下竟然要親自上場?”
“有定北王殿下坐鎮,看來這場比賽是沒有任何懸念了。”
“聽說殿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雖然沒有機會能親眼所見,但今日能有機會可以一睹殿下的英姿,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
在這些女眷犯花痴的時候,明子瞻一抬頭,就看到了走下臺的祁玦。
“有沒有搞錯,定北王怎麼也下來了?他不會是故意衝著我們來的吧?”
明行簡抬頭看去,正好和祁玦的視線對上。
無形之中,形成了迫人的氣場。
甚至不需要言語,單只是靠一個眼神,同樣身為男人的明行簡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祁玦就是故意的,而且還是故意衝著他來的。
“定北王殿下,比賽一旦開始,賽場上可是沒有君臣之分,若是殿下輸了,可莫要怪臣等沒有放水。
”
明子瞻把腰一插,很硬氣的接腔:“就是,雖然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這是馬球場,是我們的地盤,趁比賽還沒開始,你還有機會反悔,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
祁玦淡淡的暼了他們一眼,一躍上馬,甚至都不需要藉助馬鞍。
身形修長,乾脆利落,引起了看臺上不小的騷動。
明子瞻不屑的切了聲,“耍帥誰不會啊!”
而緊跟著,裴渡欽也從看臺上走了下來。
“明大公子,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裴渡欽也不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他也很少會親自下場打球。
今日卻突然改變了主意,看熱鬧的眾人都猜測,裴渡欽一定是衝著報復祁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