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眨眨眼,很誠懇的反問一句:“難道殿下不覺得臣女美嗎?”
她今日入宮,就是衝著幫祁玦攪黃婚事來的。
雖然這種事兒她以前沒做過,但那些個什麼傾國妖妃的話本子,她也是瞧過的。
扮起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也算是信手拈來。
祁玦明顯愣了一下,正好一陣清風徐來,一樹的櫻花紛紛揚飄落。
流袖拂動,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抬起掠過她的頭頂,動作輕快而又優雅的取下落在她鬢髮間的一朵櫻花。
“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男人嗓音清淡如風,尾音繾綣,透著一股動人的喑啞。
晏明珠沒想到竟得到了這麼高的評價,雖然前世她也時常被人誇讚美貌,但重生回來後,因為臉上的這塊胎記,沒被直接說醜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祁玦竟然還這麼誇她,看來,他是真的很不想娶妃,所以才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見祁玦都這麼賣力了,晏明珠自然也是要把戲做全,故意一甩帕子,半遮住了面容,“殿下謬讚了,臣女愧不敢當呢。”
祁玦:“……”
咳咳,有些過於誇張的矯揉造作了。
莊妃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眉來眼去,當她是空氣不存在呢?
正要說話,突然一個宮女面色焦急的走了過來,“任嬤嬤不好了,那盆孔雀曇花突然之間枯萎了!”
任嬤嬤臉色驟變,這盆孔雀曇花,可是今日賞花宴的壓軸,是千里迢迢從江南運來的,攏共有三盆,路上就枯萎了兩盆,只倖存了一盆。
眼下最後一盆都枯萎了,這賞花宴可就要辦砸了!
任嬤嬤趕忙同莊妃稟報:“娘娘,孔雀曇花不知何故,突然之間就枯萎了,算著時辰,陛下怕是要過來觀看了,這可如何是好?”
莊妃不由皺眉,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她兒子這邊還沒有搞定呢,結果壓軸戲這邊卻出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晏明珠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是異於常人,很清楚的聽到了任嬤嬤對莊妃小聲稟報的話。
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莊妃娘娘,臣女有法子,可以讓孔雀曇花活過來。”
莊妃狐疑的看著她,“你能把花給救活?若是救不活,本宮可是要治你的罪。”
這姑娘不會是急著想要嫁入定北王府,所以上趕著出頭,想借此展示自己吧?
莊妃雖然不會想要晏明珠的命,但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給她安個罪名,好叫她不要和祁玦靠的太近,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祁玦蹙了下眉,他母妃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一聽便都清楚了,剛想要說什麼,晏明珠便自然的接道:“若是救不活,臣女任憑娘娘處置。”
莊妃點了下頭,然後帶著晏明珠去了花房。
這盆孔雀曇花,就放在正中間的位置,本該是要驚豔眾人的,但此刻花苞卻已枯萎,耷拉著垂在了泥土裡。
花匠見莊妃來了,嘩啦啦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