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輛寶馬香車堪堪在茗月軒的門口停下。
馬伕剛放了個車凳,明玉就迫不及待的從馬車內跳了下來,朝車內的人招呼:“珍寶,快點兒,去遲了評書可就開始了,昨兒個正聽到精彩部分,可不能落下了!”
寧珍寶從馬車內走下來,無比好奇地道:“阿玉,你說的這個什麼戰神王爺和冷豔女將軍的故事,真的那麼有意思嗎,看你這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
“有沒有意思,你聽一聽就知道了,保管你也會抓耳撓腮,廢寢忘食就只想知道下文發展!”
剛走進茗月軒,寧珍寶就被裡頭烏壓壓的聽客給驚到了。
“這茶樓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我記得帝都生意最好的茶樓,是對面的福運樓吧?”
寧珍寶並不知道,這家茶樓是晏明珠的產業,她就是單純被明玉給拉過來的。
這姑娘一大早的就來長公主府找她,說是要帶她去開開眼,然後就帶著她來這兒聽書了。
其實寧珍寶的興致並不大,畢竟她從小金枝玉貴的長大,更是福運樓的常客,什麼時髦的評書沒聽過?
明玉可是茗月軒的貴賓,所以二樓的雅間單獨為她留著,只需要提前說一聲就成,所以她帶著寧珍寶直接就上了雅間。
寧珍寶在雅間坐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茶樓的佈置好生獨特,竟是以春夏秋冬四季最為有代表性的植物為主基調,讓人一進來就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而且還開在福運樓的對面,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家獨特的茶樓?”
聽到寧珍寶誇茶樓,明玉驕傲得不得了,就好像這家茶樓是她家的產業一樣,“自然是因為這家茶樓的東家,是一個妙人啦!”
就在兩個小姑娘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殊不知,就在她們隔壁的雅間,坐著四個人。
莊柯像是個多動症一樣,這邊看看,那邊瞅瞅的,嘖嘖直嘆:“晏三姑娘,你可以啊,離上次我來茶樓,不過只過了短短兩日的功夫吧,就從空無一人到眼下的門庭若市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等晏明珠回答,莊柯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扭頭又問:“大外甥,這些聽客該不會是你找來的托兒吧?大外甥你可以啊,挺上道的,都知道為姑娘家照顧生意了!”
祁玦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姿如松,氣質如蘭,和坐著都歪歪扭扭的莊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修長如玉的手托起了一隻茶盅,小小的抿了一口,才不鹹不淡的施捨了莊柯一眼,“本王第一次來。
”
言下之意是,茗月軒生意火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托兒?那可真是奇蹟了,晏三姑娘你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的?”
晏明珠淡笑著回道:“可能是我這兒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比較有意思。”
“不就是我大外甥,還有那個明將軍的故事嘛,講來講去也就那麼點兒事,還能變出朵花兒來?”
莊柯剛說完,就聽見隔壁的雅間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接下來呢?接下來戰神王爺是不是就要和冷豔女將軍親上了?”
“這就不清楚了,昨兒個就講到這兒了,所以我這不是百爪撓心了一晚上,就等著今日來揭曉答案呢!”
莊柯趴在牆上聽了一會兒,立馬就認出:“這不是寧珍寶的聲音嗎?誰和誰親上了?哎喲,今兒個講的書,這麼勁爆的呢?那小爺可就非常感興趣了!”
話剛說完,一雙筷子伸過來,將一塊點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