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欽側頭詢問裴夫人:“母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此,裴夫人也很不耐煩,就簡單的把事情給講了一遍。
在聽到晏明珠的名字的時候,裴渡欽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異樣。
而在得知,王瑞之所以會被京兆府給抓走,就是因為他僱人在茗月軒鬧事,而茗月軒則是晏明珠名下的產業之一。
很顯然,這是王瑞想欺負晏明珠孤身一人,結果沒想到沒欺負成,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想到這點,裴渡欽的心裡就莫名的對王瑞不舒服。
這個沒用的蠢貨,本事半點兒沒有,就知道欺負手無寸鐵的女人。
“母親的處置沒有錯,此事是表弟僱人鬧事,有錯在先,被京兆府帶走問罪,也是他活該,怨不得旁人,正好也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鞭策他,免得他日後還在外頭胡作非為。”
王二夫人被裴渡欽如此不講情面的話氣得一口老氣沒上來,“你……你怎能如此無情,他可是你的表弟,你不僅見死不救,反而還落井下石,無情無義!
”
裴渡欽卻是紋絲不動,只道:“二舅母可說完了?說完了的話,我這裡有兩條路,可供二舅舅二舅母選擇,第一條,我們裴家可以出面,盡力將表弟從京兆府撈出來。”
話剛說完,王二夫人喜出望外,搶先道:“真的嗎?我就知道,二郎你不會這般無情,定然會救你表弟……”
不過沒給她說完的機會,裴渡欽又不急不緩地補充:“你們且準備五百兩銀子,當下便隨我去茗月軒,賠禮道歉。”
聞言,王二夫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二郎,你怎麼能讓我們去跟晏明珠那個小賤人賠禮道歉?分明是她要加害瑞兒,才讓瑞兒被京兆府的人給抓走…
…”
沒等王二夫人說完,裴渡欽反問一句:“難道不是表弟故意去茗月軒滋事在先?”
王二夫人一噎,還想說什麼,不過裴渡欽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若是二舅母覺得第一條路行不通,那還有第二條路,表弟畢竟犯的也不是什麼燒殺搶掠,要殺頭的大罪,頂多也就是在京兆府關個十天半月的,左右不過是吃一點兒苦,只要他表現良好,也就能放出來了。
”
一聽這話,王二夫人的臉都黑了,“瑞兒他打小養尊處優慣了,怎麼能吃的了這樣的苦?再者說,二郎你方才不是說可以救他出來……”
“我說盡力救他出來,是建立在你們能夠親自去茗月軒賠禮道歉的基礎上,若是二舅舅二舅母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就當我沒提過,大門在那兒,時辰也不早了,我裴家就不留兩位吃飯了,請吧。”
王二夫人還掙扎,但被王二爺給拉了住,“賠罪就賠罪,這事兒也的確是瑞兒有錯在先,只是這五百兩……
二郎你也知道二舅舅我的情況,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哪兒能湊得到這麼多銀子呢,不如小妹你先借我一些,等改日我再還上,可好啊?”
裴夫人心中冷笑,什麼改日還上,這夫妻倆,嘴巴一張一合的,借錢的時候妹妹長妹妹短的,但這些年來,借走的銀子,什麼時候有還回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