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上了馬車後,見祁玦靠在一個引枕上,右手拿著一本書卷,這次不是《行軍論》,而是《乾坤策》。
毫不意外,這本兵書也是晏明珠前世寫的。
她不由好奇,這位定北王殿下,似乎收藏了不少她前世寫的兵書,莫不成,是她的鐵桿書迷?
本著好奇心,晏明珠試探性地詢問:“殿下所看的兵書,似乎都是明家那位女將軍所著?”
提到這個名字,祁玦原本微冷的面容肉眼可見地緩和了不少,“你也看過明將軍所著的兵書?”
晏明珠沒想到,祁玦竟然會用明將軍來稱呼前世的她。
女子為將,在前世的時候,她就受到了不少人的排擠與刁難,尤其是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老臣們。
這些人都覺得,女子便該在家中相夫教子,而像明家阿珠這般打打殺殺的,實屬是另類,為女子所不齒!
而祁玦身為男子,而且同是上陣殺敵的將軍,他用明將軍來稱呼對方的時候,語氣中卻帶著不加掩飾的敬重。
就衝著祁玦這一宣告將軍,晏明珠對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主動靠過去,替對方斟了一杯茶。
“略讀過一二,但定然是沒有殿下了解得深刻,不過臣女比較好奇的是,自古以來,兵法大家不在少數,所著的兵書也數不勝數,殿下為何獨獨看明將軍所著之書?”
祁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拿起茶盞,氤氳的水汽瀰漫,有些模糊了他的星眸。
帶著他的嗓音,都格外清塵縹緲:“兵法大家無數,但明家阿珠,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明家阿珠,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晏明珠笑了笑,微垂下眼眸,輕道:“如果能重來,她或許並不想再活得那樣光彩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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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玦抬眸,看向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出晏明珠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所以,再開口的時候,他不由放柔的聲音:“為何?”
晏明珠猛地收回思緒,再抬頭的時候,身上的悲傷一掃而空,笑著道:“我隨口一說的,我又不是那位明將軍,又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呢。”
祁玦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又道:“你的箭術,是何人教的?”
晏明珠眨眨眼,“臣女自學成才的呀,畢竟像臣女這麼聰明的人,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想學的,而沒有我學不會的。”
雖然聽著像是在吹牛,但她對天發誓,她說的都是實話。
男人輕笑出聲,拿書卷在她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吹牛不打草稿,既是這般本事,當初替嫁裴家,為何不跑,反而是忍氣吞聲?”
那是因為,現在的晏明珠,不是從前的晏明珠啊!
但這大實話可不能說,晏明珠揉揉額頭,隨便編了個理由:“就當是還了平昌伯爵府的生養之恩吧。
”
平昌伯生了晏明珠,卻並沒有好好待她,十六歲的姑娘,本該是過著幸福安定的日子,而不是像她這樣,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
祁玦看著她,語氣雖淡,但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日後不要再這麼傻乎乎了。”
晏明珠馬上反駁:“我不傻,再說我可是把裴卓然給閹了,送了他一份斷子絕孫大禮,才離開的裴家。”
祁玦又笑了起來,評價一句:“膽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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