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淡淡嗯了聲,“本王知道了,有勞馮院首。”
站在門口的劉公公自然也聽見了馮院首的診斷,趕忙陪笑著說道:“既然殿下並無大礙,那雜家就放心了,殿下好生休養,雜家便回宮向陛下覆命,也好叫陛下寬心。”
等劉公公等人離開之後,祁玦才握拳輕咳了幾聲,“出來吧。”
從水墨屏風後走出一道倩影,朝著祁玦盈盈行了個禮,“殿下。”
“你救了本王,本王不喜欠人情,說吧,你想要什麼?”
晏明珠微抬頭,對上祁玦清冷的目光,“殿下將外祖他們的屍首從千里之外的鉞山帶回,元家欠了殿下一份人情,如今我救殿下,就算是兩相相抵。”
祁玦不由多看了晏明珠幾眼,他都開口了,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不順著杆子往上爬?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但緊跟著,晏明珠又補充一句:“但殿下身上的毒還未全部排清,只要給我三日的時間,我就能徹底排清殿下體內的餘毒。”
祁玦何其聰明,馬上就明白了晏明珠的用意。
晏明珠方才出手救他,是還了他送勇義侯他們屍首回來的情。
但是現在,她說祁玦身上的餘毒未清,如果想要排清身上的餘毒,就得要和她談條件了。
真是個有意思,並且足夠大膽的女人。
祁玦的眼底泛起幾絲玩味,“上一個敢與本王談條件的,墳頭草已經有兩尺高了。”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想與殿下合作。”
聽到合作這兩個字,祁玦輕笑了聲,“元家如今大廈將傾,自身難保,如何與本王談合作?”
晏明珠不卑不亢地道:“元家駐守南疆百年,若是元家真有反心,勾結敵國,又如何會盡數葬身鉞山?
若是元家覆滅,而滿朝上下,有能力帶兵的僅殿下一人,原本一分為二的兵權,盡數握在了殿下的手裡,殿下不僅會成為眾矢之的,更會被皇權所忌憚。”
自古以來,帝王之間的父子關係,一向是先有君,才有子。
如果祁玦的權利過盛,威脅到了皇位,以昭帝心狠手辣的性格,定然不會留情。
畢竟,當初她就是這麼葬送在昭帝手裡的!
“所以,你想讓本王為元家翻案?”
但晏明珠卻搖了搖頭,“元家的冤屈,臣女會自己查清,殿下只需要為臣女爭取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之內,不讓元家被定罪,其餘的事情,都不必殿下費心。”
祁玦眸光微動,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身姿挺拔的女子。
“鉞山戰役中,唯一倖存下來的孫副將,手裡拿著勇義侯通敵的罪證,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全,你如何翻案?”
晏明珠反問:“敢問殿下,那孫副將手裡的所謂通敵文書上,可蓋有印章?”
祁玦點了下頭,“文書上印有南疆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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