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微微鞠躬,“小姐,我們來吧。”
她把宮易的遺體帶了回來,卻不敢面對。
直到手下把遺體放到了大廳裡,手下整齊的站成了兩列,給宮影兮留出一條空道。
宮易身上的白布已經被掀開了,露出一張憔悴蒼白的面容。
宮影兮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直接跪了下來,她那根拉緊的神經終於崩開了,淚水蓄滿了眼眶,木訥又絕望地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父親。
她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眼,豆大的淚珠砸了下來,落在地板上,落在白布上。
她看到這幅場景應該是嚎啕大哭的,但是很奇怪,現在的她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除了胸口處那翻江倒海的痛意以外,她覺得自己就要壓抑的死掉了。
爹地死之前是不是也像她一樣,所有的苦痛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道劫難。
她的呼吸愈發地沉重,半闔上眼眸,艱難地開口,“爹地,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一定會找出組織的叛徒,讓組織重新成為黑道之首。”
有些事情她很明白,宮易死之前一定是想著讓她放下那些負擔,從組織再到她自己本身,宮易都不希望她再過於糾結。
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她親眼看著宮易中槍倒在她的面前,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手下屍體的身邊的,這種強烈地刺激早已經把她心中的仇恨激發出來了。
加一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露面,把自己藏到了最後,聽著宮影兮激憤的誓言,心中一驚。
這件事情,他回去要怎麼和少爺交待啊。
宮易的葬禮就在明天,宮影兮晚上的時候給井越梵打了一個電話。
井越梵很快接了起來,但那邊明顯還有一道女聲,她卻不在乎,“井越梵,組織的叛徒和你有關係沒有?”
宮影兮等來的是很長時間的一段沉默,只有井越梵忽輕忽重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在她的認知裡,沉默就代表預設。
她承認,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是比現在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可怕的,可怕到膽寒。
“井越梵,我不在乎你和羅止晏訂婚,也不在乎你的強大的野心下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手段,但我的性子你知道,被人反咬一口,我定是要把那個人剝皮抽筋的。這個組織是我耗費了心血的,我決不允許被人肆意破壞。”
“既然你要保住那個叛徒,那你就把他藏好了,別讓我找到那個人,不然我翻遍整個k國都會把他翻出來,用他的血肉澆灌我後山掩埋著的屍骨。”
那是為了救她出山莊而犧牲掉的手下,每一個都是她心底的痛!
井越梵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傳來一聲嬌喝,“越梵你受傷了!”
他捏碎了酒杯,碎片插進掌心裡,痛而不自知。
宮影兮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們兩個人還待在一起,還樣子真像是一個未婚夫妻正處在你儂我儂的時期裡一樣,她應該祝福的,但這種感覺讓她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這種虛情假意,令她作嘔。
“明天我爹地舉行葬禮儀式,地點就在山莊。”其實她就算不報地點,井越梵也肯定知道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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