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黑金色長袍的雙下巴中年人,微微皺眉。
“鄭家那小子,毛還沒長齊呢,竟然敢在揚州做起香料生意,還敢截走咱們的貨,這是找死呢!”
此人正是揚州香料商章壽德。
“老爺,這一定是他爹鄭萬山的主意,咱們要不要找知州大人調和調和?”一旁的章府官家說道。
“調和?揚州知州公孫弘,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找他沒用!”
章壽德想了想,道:“還是按照咱們以往的規矩,讓洪九燒掉他的鋪子,然後再暴打一頓。讓鄭家小子明白,除了我章壽德,沒有人能在揚州做香料買賣!”
“老爺,我……我可是聽說他有三司使這個後臺呢,並且他爹鄭萬山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呀!”
“這裡是揚州,不是汴京也不是明州,老子沒讓人殺他,已經很仁慈了!”章壽德瞪眼道。
章府管家不敢再說話,當即拱手退下了。
……
翌日,一大早。
章府管家就拍響了章壽德的房門。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章壽德從睡夢中醒來,帶著一臉的起床氣,將一旁雪白而豐腴的小妾推開,朝著外面吼道:“說,發生什麼事兒了?若是因為一些小事驚擾本老爺睡覺,我扒了你的皮!”
“老爺,洪九被揍了,昨晚洪九帶著去鳴翠樓的二十多個兄弟全被揍了,沒一個能站起身來,全送去了醫所,對方則是秋毫無損。”
聽到這話,章壽德不由得精神起來。
他看向一旁迷迷湖湖睜開眼睛的小妾,瞪眼道:“快,更衣!”
洪九乃是章壽德的老屬下了。
武力超群,手下兄弟的武力也都堪比禁軍士兵,陰招更是數不勝數。
十餘年來,他們幫助章壽德除掉了不少人,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片刻後。
章壽德出現在後廳中,其來回踱步,思索了片刻後,朝著管家說道:“告訴鄭家小子,今日午時,我在明月樓設宴,請他吃飯。老子要搞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
大半個時辰後。
章府管家,一臉沮喪地說道:“老爺……老爺,鄭東行說,他中午……中午無法赴宴了,因為……因為……”
“因為……他要去接待來自三佛齊的香料商人!”
聽到此話,章壽德面色鐵青,氣得差點兒沒有吐出血來。
三佛齊香料商人拉禮幹扎,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客商。
他沒想到,鄭東行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截他的客商。
“囂張,竟然比老子都囂張!”章壽德握著拳頭,道:“立即找來一百名打手,咱們中午也去揚州碼頭,我倒要看看拉禮幹扎敢不敢將貨物賣給鄭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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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時,碼頭上。
章壽德坐在一處陰涼處,一邊吃著乾果,一邊等待著三佛齊香料商人拉禮幹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