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犯錯很正常,批評教育一頓就行了,以後改了就可以了。
而趙頊則是在文書中寫道:受財枉法之官員,超百貫,杖一百,徒一載;超五百貫,決杖黥面,流三千里,永不錄用;超千貫,死刑,不可赦宥。
這個刑罰比以往重多了。
貪墨超千貫,便是死罪。
特別是最後四個字:不可赦宥。
大宋刑律較多,對判處死刑乃是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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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年有十名犯重罪的死刑犯,已定性為死刑,但只要不是謀逆殺人的大罪,朝廷還是會找機會,比如大赦、比如皇室有喜之類的說辭,讓他們免於死刑。
最多也就殺掉一兩個。
但如今,趙頊則是宣告:超過千貫,便是死刑,還不能赦免。
這和大宋向來仁慈的執政方針,完全不同。
且對大宋官員而言,就像頭頂上突然懸上了一把劍,如此是破壞士大夫官員與官家關係的。
趙頊的解釋很簡單。
“朝廷高薪養廉,在國庫虧空之際仍未縮減官員俸祿,官員自當報效朝廷,若仍行受財枉法之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安社稷。”
而當韓琦等人來到垂拱殿時,喜子已經在門外恭候多時了。
喜子笑著說道:“韓相,官家早知幾位相公會過來,官家有句話讓奴才提前傳達給諸位。”
“官家說,若諸位想用那套“亂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的邏輯說服他,那就勸諸位好好想一想,徹底想通後再去找他!”
此話一出,韓琦五人都面露尬尷。
他們急急來尋官家,就是要講一講,“亂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的重要性。
歷朝歷代,都是這個做法,而今大宋已是盛世年景。
官家在盛世中對大宋官員設下如此重典,有可能會涼了天下士大夫官員的心。
哪曾想,官家已經不想聽這個邏輯了。
當即,五人便返回了中書省,然後將御史臺、大理寺、樞密院的官員都叫了過來,一同商議,看如何才能讓官家廢掉此條例。
見到此條例者,無一人支援。
甚至御史中丞呂公著、樞密使文彥博還想要找趙頊辯論一番。
但都被趙頊以身體微恙為由婉拒了。
“我覺得,官家不見我們,不是不想聽我們諫言,而是他覺得我們沒明白他為何要這樣修改《宋刑統》?諸位有明白的嗎?”韓琦問道。
下面眾臣都啞口無言。
大家都覺得這是造成君臣隔閡的一項條例,是在此盛世下不應該出現的一項條例,是天下仁君明君都不可能去實施的一項條例。
官家不可能不明白此項條例的破壞性。
但官家依然一意孤行,這就讓眾臣百思不得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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