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皇城司也派遣密探,前往江南秘密調查白友洪有沒有涉嫌私毀銅錢鑄器。
而這時,王安石的心情稍安,在曠工了十四日後,方才來到中書省當差。
韓琦已知事情緣由,知曉王安石乃是對的。
但是後者畢竟壞了規矩,該道歉還是要道歉,該懲罰還是要懲罰。
當即,韓琦帶著王安石來到了垂拱殿。
趙頊已看過楊左的彙報,也知曉事件緣由。
“王介甫,當時你應該也沒有證據吧,為何就篤定孟慶絕對不可能自殺?”趙頊笑著問道。
王安石想了想,道:“臣的朋友不多,但只要是交心的朋友,都不會看錯人,我瞭解老孟的性格。”
這時,韓琦朝著王安石眨了眨眼睛。
王安石立即明瞭,拱手道:“官家,臣雖然證明自己是對的,但頂撞韓相,外加誤了中書的差事,臣有罪,請官家責罰!”
趙頊給了王安石一個白眼。
“此事若不是你王介甫,朕一定治其重罪,至少也要將其貶出汴京城,但你這輩子估計也就是這性格了!”趙頊想了想,道:“朕就罰你半年俸祿,然後居家抄寫一百遍道德經,靜靜心吧!”
“另外,朕再懲罰你,日日都要洗澡洗頭,至少堅持一個月,韓相,這個由你監督,少一天,給他十板子!”趙頊說道。
“啊?”王安石見自己衣冠不整,甚是油膩,頓時明白了。
而一旁的韓琦,差點兒沒有笑出聲來。
能這樣整治王安石的,也只有官家了。
緊接著,韓琦拱手道:“官家,此事真是給了我們一個提醒,隨著商貿的繁榮,我大宋必然會鬧錢荒呀!”
趙頊點了點頭。
“待查清楚了白友洪是否涉嫌私毀銅錢鑄器後,我們據此,再認真討論這個問題。”趙頊也甚是頭疼。
除非大宋能開採出大量的金銀、銅礦,不然錢荒問題始終無法根治。
十日後。
白友洪抓到了,他在江南的三個銅器冶煉場也被找到了。
白友洪交待,因為他多次賣貨求銅錢,被三司發運桉巡官孟慶盯上,孟慶雖然沒有證據,但白友洪聽說一些想要提升船民待遇的不開眼百姓將此事傳開了,害怕朝廷查他,無奈之下,他便匆匆找了馬六,將孟慶毒死了。
他在近三年裡,已經熔鑄了近百萬銅錢,鑄造的銅器除了賣給一些寺廟外,還賣給了東瀛、高麗等國。
此罪,自然是死罪。
趙頊當即下旨,讓其在汴河畔處以死刑,並且將其私毀銅錢鑄器之事通告天下,以此震懾其他的私毀銅錢者。
而在他被處以死刑時,刑部的官吏、午作,開封府的衙差、皇城司的官吏,全都去了。
此事,若無王安石的堅持與較真,根本不會有今日這般展。
私毀銅錢,是竊國大罪,等同於賣國的漢奸,對大宋的商業貿易危害極大。
這對王安石來講,又是他人生的一次高光時刻。
但對刑部、開封府和皇城司的人來講,這是一次恥辱,一次巨大的恥辱。
他們必須為此事而警醒,並以此為教訓。
特別是面對殺人的桉子,必須較真,必須細膩,必須讓一切細節都水落石出,不然絕對不能定桉。
趙頊雖然並沒有懲戒刑部、開封府、皇城司的主事者,但卻在朝堂上嚴厲批評了此事的午作和值日衙差。
是他們的不作為,讓所有人都誤以為這是一起服毒自盡事件。
官員們都知曉,官家說完之後,這三個衙門定然會掀起一場尤為嚴苛的培訓與糾察。
不然,他們的官帽都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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