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趙頊乾咳兩聲,說道:“這宅院不錯啊!位置、佈局、裝飾、還有這些亭臺閣樓,我都很喜歡!”
“您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吳管家弓著身子說道。
一旁,高大義接話了。
“這確實是一座難得的好宅子呀!許公子,吳管家可是富老相公的心腹,富老相公極為重視此事才會派遣吳管家來此,你要滿意的話,那今日便能簽訂契約!”
趙頊微微點頭,突然回頭問道:“這宅子,富相公是何年買的,價值幾何?”
此話一出。
吳管家還未搭話,高大義便假裝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唉,嗓子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
說罷,高大義朝著趙頊使了使眼色,又搖了搖頭,示意趙頊問的這個問題不合適,容易引得吳管家生氣。
賣房者最大的忌諱便是,買房者問其賣時多少錢。
因為太暴利了,買房者聽後會不高興,賣房者也不願意說。
高大義本以為此問題便算是揭過去了。
哪曾想,吳管家非常恭敬地說道:“六年前購置,當時是四萬貫。”
汴京房價漲價,主要是趙頊登基以後。
這三年來,足足翻了數倍。
“四萬貫?那這六年等於足足賺了十一萬貫,這個比富相的六年的俸祿加起來都要高呀!”趙頊笑著調侃道。
吳管家冷汗直流,雙腿都在打顫。
官家此話,明顯是有所指。
而聽到這話,一旁的高大義頓時急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他使勁咳嗽,感覺趙頊再問下去,這筆買賣就要黃了。
緊接著,趙頊又提出一個問題。
“敢問富相為何要在此時賣房?再放兩年不是能賣的的價格更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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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高大義拼了命的咳嗽,心肝肺都快要咳出來了。
此話,已經涉及到富相的隱私了。
再問下去,就不是買賣黃不黃的問題了,而是他可能就將富老相爺得罪了。
高大義實在忍不了,強行擠出一抹笑容,道:“吳管家,麻煩您稍微等一下,我與許公子說一個小事!”
吳管家點了點頭,他跟在官家身旁,壓力也是非常大。
一句話說錯,可能就導致富老相爺晚節不保了。
高大義將趙頊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許公子,我的許大公子,你……你可不能再這樣問東問西了,會將我害死的,富老相公的想法,哪裡是我們能夠揣摩的?你若覺得宅院不錯,直接買下就行,若是讓我得罪了富老相公,我……我在汴京城就混不下去了!”
趙頊澹澹一笑,覺得高大義甚是滑稽。
此人不算是個壞人,但卻是一個情商非常高的商人,利益至上。
“好,好,我不問了!”趙頊笑著說道。
當即,眾人再次往裡面走去。
趙頊不再發問,但這次吳管家主動湊過來問道:“許公子,我家老爺選擇當下賣房,乃是……乃是覺得若朝廷和北方四國打起來了,此筆錢可作為軍需!”
“是嗎?”趙頊澹澹一笑,繼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