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飛鳥的糞便,那說明祈雨的心不誠,需要繼續祈雨。
如果五日之後沒有下雨,那就只能接著祈雨,但那時的祈雨官可能就不是王安石了。
……
第二日,午時。
魏清風親自前往祭臺檢視,他發現那盤鵝血上空無一物。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觀察了一番雲團後,更是深深皺眉。
而這時,趙頊也有些著急了,將魏清風召進了垂拱殿。
“魏清風,你不是說今日有六七成的把握會下雨嗎?這不對呀!”趙頊看向西方的晚霞,一臉鬱悶地說道。
俗話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很明顯,明日還將是個大晴天。
魏清風苦著臉說道:“官家,天有不測風雲,今日,臣再次觀雲,發現接下來的幾日大機率應該都是好天氣!”
“啊?”
趙頊有些欲哭無淚,自己還是高估了魏清風的準確率。
問了幾句後,趙頊便讓魏清風退下了。
當下,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如果王安石祈雨不成,他將如何留下王安石。
果不其然。
第三日依舊是晴空萬里,無半分要下雨的徵兆。
第四日,晴空依舊。
而到了第五日,依然是陽光燦爛,溫度還升高了許多。
若到了今日黃昏還未下雨,那就要重新祈雨了。
此刻,百姓們再次辱罵起了王安石,認為讓王安石這個說出:“天變不足畏”的人去向上天祈雨,上天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王安石心不誠,有多次辱罵上天的舉動。
日近黃昏,趙頊搬著椅子坐到了院子裡,抬頭望向西方即將落下的太陽。
“難道上天真的要讓王介甫歸於野?”趙頊喃喃說道。
與此同時,王安石再次寫好了他的辭呈。
官家已經待他不薄了,是他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連上天也不給面子。
“唉,罷了罷了,是我王安石過於自信了,大宋朝沒有了我,沒準兒會發展的更好!”
王安石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與不捨,但又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突然起風了!
“官家,起風了,起風了!”喜子興奮地朝著趙頊說道。
趙頊站起身來,發現確實是來風了,並且天色漸暗,風似乎在漸漸加大,空氣中溫度也降了下來。
司天監,觀星臺。
魏清風手拿望遠鏡,望著天邊變幻的雲彩,喃喃道:“要下雨了,要下雨了,上天是要保住王介甫呀!”
嘩啦!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