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著臉道:“不用將贊普巴堅送回青唐城了,將其五馬分屍,然後投入黃河吧!”
說罷,董氈雙腿顫抖,癱坐在獸皮椅上。
當下,他就剩下兩萬親兵了,根本不會是宋軍的對手。
而他又不像是俞龍珂,他投降就意味著喪命。
這時,他身旁的一個老者說道:“首領,我們現在……現在唯一的希望,恐怕只能去尋青宜結鬼章與木徵求助了!”
青宜結鬼章與木徵乃是吐蕃的兩個部落首領,手下各有兵丁三萬左右,但與董氈向來不和,雙方也經常爆發戰爭。
“找這兩人?他們巴不得我們青唐被滅掉呢!”董氈沒好氣地說道。
“首領,咱們畢竟都是同族,若我們被滅,宋人佔領了青唐城,那下一步滅的就是他們。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有一線生機。為了活下去,首領甚至可以承諾,若能將宋兵擊敗,可奉木徵為領袖!”
“放屁,我奉木徵為領袖,他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我……”
董氈剛罵出口,方才意識到自己只剩下兩萬兵丁了。
而青宜結鬼章與木徵關係較好,即使宋軍沒滅了自己,二人也可以輕鬆滅了自己。
“首領,試一試沒準能活命呀!只要活著,以後便能東山再起!宋軍自抹邦山一路向西,最多半個月便會渡黃河,我們必須利用黃河這個天險將宋軍阻攔下來,不能再拖延了!”
董氈面色陰沉,道:“待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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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大宋軍隊已完全恢復元氣,趙頊下令,全軍開拔,一路向西。
前方便是熙河腹地,而董氈計程車兵都龜縮在青唐城,路途中最多會有一些小部落阻攔,已經不足為懼。
大約十餘天,宋軍便能入河湟腹地,直逼青唐城。
眾人也已經猜測到,青唐兵若想再戰,便肯定是依託河湟之地的黃河了,那裡極有可能是大宋的最後一戰。
與此同時,西夏人坐不住了!
他們沒想到青唐吐蕃竟然如此不禁打,一夜之間,就折損了五萬青唐兵。
如果讓大宋將熙河地區佔了,那西夏不但徹底失去與吐蕃共擊大宋的戰略部署地位,還會腹部受敵,遭受到熙河宋兵和綏州方向宋兵的兩面圍剿。
到那時,西夏危矣!
梁太后和國相梁乙埋迅速將西夏的文臣武將召集到了一起。
“諸位,目前的情況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宋軍勢如破竹,直奔青唐城,若真讓其將青唐吐蕃徹底打敗,佔據熙河地區,我們便被動了!”梁乙埋說道。
這時。
一名西夏武將說道:“臣建議,立即出兵攻打綏州,先破一破宋軍的銳氣,然後逼得大宋朝著綏州方向增兵,我們將戰線拉長,把大宋慢慢拖垮,大宋的軍備也並不充裕,最多能堅持到今年五月份!”
“你說得倒是輕巧,我們若出兵,能堅持多久?一個月就不錯了,還是傾盡全國之力,你讓今年西夏的百姓如何活?”一名文官瞪眼說道。
“進攻綏州?你保證能打得過大宋西北軍嗎?若是輸了,我們將更加被動!”
“那怎麼辦?坐以待斃,讓大宋先將青唐吐蕃收拾了,再讓他們收拾我們?我們必須主動出擊,不然就晚了!”
“唇亡齒寒,吐蕃若亡,那距離我們滅亡也就不遠了,諸位,要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我們必須拼命全力一戰,不要管以後怎麼活了?若亡了國,誰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