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皇后怔怔地看著自己女兒。
折騰了……一整晚?
還是在危險期?
好大的膽子!
即便她是個過來妖,此刻聽得這番話也不禁面紅耳赤,隨即湧上一股惱色,揪住栗子香狐耳訓斥道:“你這死丫頭,自己就是醫師難道不知道危險期為什麼叫危險期?再說藥物過期,你能犯這般錯誤?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才沒有!”
栗子香委屈巴巴,小嘴撅起老高。
天地良心,她那會兒雖然確實有不吃藥的想法,但最後還是吃了,只不過因為累了一晚上導致沒有多想,連藥已過期都沒注意……
現在想想多少有點蠢,備孕備了個寂寞,直接轉進養胎階段不知道能省多少事。
哼哼幾聲,她小聲嘟囔道:“您當年不也挺白給的?”
“嘿……”
“只不過父皇當時一心修煉,沒有要您,要不然我和哥哥早二十年就出生了。”
“……”
狐皇后又羞又惱。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跟這臭丫頭說那麼多,現在好了,變成了她反駁自己的工具。
關鍵她還沒法反駁回去,榜樣豎著呢。
不過……
她冷冷一笑:“呵,這不恰恰說明你父皇是個好男狐?哪像你物件,整天就知道沉迷你的女色。”
“長清沒……等等,母后您承認啦?!”
栗子香忽然面色一喜,湊到狐皇后面前。
後者皺了皺眉:“什麼?”
“物件啊!您剛才說長清是人家的物件~”
“……”
狐皇后忍不住閉上眼,按了按鼻樑。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這些年的皇后當到狗肚子裡去了,竟然會露出這種低階的話術破綻。
頓了頓,她睜開眼,將視線挪向半死不活的牧長清,心中暗自打量。
平心而論,如果拋開社會地位不談,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配得上自己女兒的,無論五官顏值還是修煉天賦,亦或者心性品行。
但偏偏社會地位拋不開,真是愁狐。
“唉……香兒。”她輕聲呼喚。
“香兒在。”
“你真打算生下來?”
栗子香抿抿嘴,低頭看著自己肚子,又伸手摸了摸,然後還抓著母后的手也摸了摸,臉上綻放母性光輝,堅定點頭:“嗯,這是長清的骨肉,香兒無論如何都會生下來。”
“不後悔?”
“不後悔。”
“哪怕有可能再也當不成九尾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