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又如往常慣犯一般去凌波殿後山桃園中偷挖起一罈美酒下肚,腮暈紅雲立時一湧而現!待我猶如腳踏雲端、踉蹌而行走近崇華殿時,卻被一名不甚熟悉的小師弟拉扯一旁在我耳旁絮絮半晌!我只因頭重腳輕聽不大清,直叫他重複講了三遍內容才懂,才明白大意。
“什麼?去天機閣賭牌?...不行不行!師尊知道了可要重罰的?你們這些新進門的小師弟竟不知曉本門規矩嗎!”我略帶醉意,重拍幾下他的肩膀,作勢便要大嚷起來訓斥他道。
小師弟卻似乎並未害怕,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慌忙著將我攔下,又別過臉去冷哼一聲:“阿瑤師姐,早聽大家都說你天不怕地不怕,掌門師尊都惹得起!我還不信?沒想今日你竟因小小的賭牌遊戲而怕輸丟了顏面,不敢來與我們賭!著實叫我們這一眾小師弟小瞧了呢!”
“你竟敢還敢小瞧我!?”我斜眼怒視他,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威脅他道!
“那師姐...?你到底是敢不敢去嘛!”小師弟顫巍巍道!
“叫你小子敢跟我抬槓,去就去!本師姐還怕你不成!”我心中不服,一口與他反駁道。
一炷香後,我破齒大笑兩手反按在凌波殿弟子閣院中的一方小賭桌上,對小師弟下了最後一道通牒:“這次輸了,師弟可就要光著屁股跑路了!你可真的想清楚了嗎?”
“想好了!這次...一定是我大!”神情慌張的小師弟已不知第幾口口水咕咚嚥下了肚!
我替他默哀一聲,盯著他閃爍猶疑的眼睛,又是善意發問:“師弟你當真確定?這次真的?真的?真的不改了嗎?”
“不改了!”小師弟大叫一聲,目光充滿著十分的篤定。
“你還是再改改吧!不然?可別說師姐沒給你留後悔的餘地哦?”我又好意奉勸他道。
小師弟卻一個勁的撇嘴作著委屈之狀,泛紅的眼圈仿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死也不改!我不會再上師姐的當了!”
“呸!你個死心眼!讓你一局你都不要!”我無奈搖頭,將手中的竹牌攤開在桌面上。
“阿瑤師姐一十六點!玉賀師弟一十二點!最後一局阿瑤師姐贏!”看好戲的眾師兄弟們一邊宣佈著結果一邊三兩呼喝起來!
我扶額看著深陷悲劇的小師弟一臉欲哭無淚模樣,放在褲腰間的手動也不是,放也不是。
“叫你改你不改!這下輸了吧!”我一臉成就感地玩味,心中卻在暗笑:“叫你抬槓!”。
“脫!脫!脫!快脫!”圍在桌旁的六七個小師弟也一起尤其熱烈的起鬨起來。
我戲謔般注視著小師弟一副糾結又難為情的樣子,決定在他拉下褲腰帶那一刻再將這個已然失控的場面加以制止,以報他先前對我的冷言藐視之仇。
誰曾想,驚魂一道穿耳之聲卻先我一步將眾人全部震懾,悉數跪倒在原地。
“哼!我看你近日勢必要在那祖師殿中長跪不起了!”長歌師尊不知何時步入院中,用一股雄厚肅厲的男低音懾透過眾人,一派勃然震怒對我道。
“師尊!弟子有錯!請師尊責罰!”我見勢即刻跪下地來,直做一副誠懇認錯模樣,卻不料精神高度惶恐之中打了一個嘹亮的酒嗝。
“......”一時之間,滿院之中,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