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夢歡斜著眼看了他一眼:“說誰呢?”
石文義看著她說道:“說你呀。”
“我怎麼笨了?”
石文義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薛大人然後說道:“你難道忘了,你是我的特使,向來只有我錦衣衛審別人的,還沒聽說過,別人審我們錦衣衛的,你說是吧,薛知縣?”
薛知縣趕緊點頭:“是的,是的。”
石文義在掃了荀家那些人然後說道:“我是錦衣衛指揮使,石文義,歷來就是審案子的,既然有案子,不妨由我來審上一審吧。”
說著他把目光往那些人身上一掃,此時那些人趕緊低頭,石文義沒多少人聽說過,但錦衣衛指揮使可沒有人不知道,他往案臺上一坐,然後說道:“有人不同意嗎?”
他的話自然沒有人敢不同意,而石文義審案子的方法也是簡單粗暴,重重的把驚堂木往案臺上一拍,指著薛大人便怒道:“來人給我打。”
那些衙役,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此時從門外已經衝進來一群錦衣衛,他們對著薛大人便拳打腳踢,那是一頓簡單暴力的毒打,打的薛大人連連求饒,而這一頓打,打的他不明不白。
一頓毒打之後,石文義看著滿臉是傷的薛大人便說道:“交代吧。”
薛大人哀求:“指揮使大人,下官不知道交代什麼呀。”
石文義微微抬起手,然後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道:“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呀?”
薛大人哀求:“真不知道呀。”
石文義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看樣子用刑不夠呀。”說著看了那些錦衣衛說道:“兄弟們,知道該怎麼做嗎?”
那些錦衣衛又衝上來,一把按住薛大人的頭,而薛大人趕緊哀求:“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
石文義把手揮了揮:“哦,那就好。說吧。”
薛大人趕緊說道:“大人,本衙的李典使是因為刺殺荀大人而死的,下官擔心,荀大人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下官,所以就暗訪得知,荀大人要去找荀天錚,荀家大院和荀大人之間的恩怨,本官也略微得知一些,所以就想接著這個機會讓荀大人脫不開身,信是我送的,主意是我出的,大人饒命呀。”
可是石文義卻問道:“交代完了嗎?”
薛大人一臉苦相:“交代了,我全交代了。”
石文義笑笑,然後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並且說道:“那信呢?”
“信在荀家。”
“不是吧,信應該是你那公子帶回來了吧。但是你千算萬算,卻忘了你那寶貝兒子喜歡賭個錢是嗎?”
薛大人的臉上頓時冷汗直流,此時石文義卻掏出一封信往桌上一放,然後說道:“是這一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