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璐慘然笑道:“那你現在的意思是想說我以前對你的幫助你根本就不稀罕,是我非要湊過去幫你對嗎”。
辛慕榕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
有些話他真的不想說的太明白,太傷人。
裴璐見他沉默,只當是預設了。
身體搖搖晃晃,幾乎快站不穩。
“慕榕,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們裴家對你的幫助對你來說如此的無所謂和可有可無”,裴滔一隻手扶住裴璐,面色暗含不悅的盯著辛慕榕。
向霧看到那樣為難的辛慕榕,有點兒心疼,也後悔自己不該印下那個唇印刺激裴璐的,“慕榕,要不然……我先回去吧,你們吃飯吧”。
“不用”,辛慕榕抓住她手,對裴滔道:“你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裴滔,我問你,如果有個女人喜歡你,你不喜歡他,但她拼命的對你好,你從始至終和她說的清清楚楚,但她還是繼續對你好,你會娶她嗎”?
裴滔皺眉。
“夠了,不要再說了,都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我根本就不該為了你多少次被人佔便宜,甚至”,裴璐大聲說完,捂著眼睛衝出了包廂。
“小璐……”,裴滔狠狠瞪了辛慕榕一眼,追了出去。
包廂裡驟然安靜下來,範一橋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了。
“慕榕,你不去追嗎”?向霧心裡挺過意不去,“你還是去看看吧,剛說的話……有點嚴重”。
“如果不說的嚴重點,她永遠都不會明白”,辛慕榕俊逸的臉很冷。
“那你就不怕你朋友有意見”?向霧剛才已經感覺到那個裴滔的敵意,“他之前應該幫了你很多吧,別讓他覺得你是過河拆橋”。
“我也不想鬧成這樣,但我希望裴滔能夠懂我”,辛慕榕面露疲倦,“我不想去了,一橋,你去”。
“嗯,好”,範一橋忙不迭立即往外走。
偌大的桌子突然只剩兩個人,向霧心裡略茫然,她真的不願因為自己讓辛慕榕和朋友鬧僵。
“向霧,你是不是在怪我欺騙了你”,辛慕榕握住她小小的手,有點兒擔憂的說道:“當時情況真的很緊急,我在城堡裡安排的替身被辛奕銘發現了,我沒辦法……如果我不那麼做,我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我就想知道如果當時我沒有同意和你結婚,你會不會為了自保找別的女人扯證”?向霧不是滋味的問道。
辛慕榕一愣,笑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要實在不願意,我就綁著你去,威脅你和我結婚咯”。
向霧勉強的扯扯唇。
“來,吃菜”,辛慕榕給她舀了一碗蟲草湯,“你不是最捨不得浪費了嗎,多吃點”。
再好吃的菜,吃在嘴裡也是食不知味。
向霧儘量不讓自己流露出來,因為她能感覺到辛慕榕也是心不在焉的。
她明白,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兄弟,他也是在意的。
……。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窗戶開啟,夏日的暖風吹過面頰,向霧終於像下了決心似的看著身邊開車的男人道:“慕榕,裴璐有些話說得對,她真的為你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看到的只是無所不能的你,以前我幫不了你,但是以後,我也會不遺餘力的去幫你,會比裴璐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