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霧真的都要哭了,一醒來就想著自己,“姐,你不知道,你昏迷八年,現在外面世道都變了,早不是我們那年代了,現在二十四沒結婚根本不算晚,有的還三十都沒結,現在流行晚婚晚育”。
“是……嗎”,寧知瀾似信非信的盯著她。
“是這樣的,現在人的想法都開放多了”,孟培御也柔聲安慰,“姐你也不要擔心自己,你們現在啊,都是最美好的年齡”。
“那就好了”,寧知瀾聽著終於寬慰了許多,“爸媽離開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就怕你為了我蹉跎成大齡剩女,哎,這醫院看起來還挺好,還有老外在這”。
寧知瀾目光打量著身邊的中年外國醫生。
向霧艱難的張了張嘴,“姐,我們這是在德國柏林”。
“什麼”?寧知瀾再次激動的要撐起來,可又一次失敗了,“你怎麼把我送到德國來治病了,這費用得多高啊”。
“姐,別激動”,向霧忙安撫得拍拍她手背,“我沒花錢,你不知道,在宣城那邊,你一直醒不來,醫生說你再這麼躺下去,器官受損,肯定活不過兩年,我就申請了來德國醫院這邊舉辦的一個醫療研究專案,沒想到還真讓她們選上了,你那個……是人家的實驗品,但不要收錢”。
“還有這麼好的事”,寧知瀾都不大敢相信。
“是啊,前兩天給你動的手術,沒想到真醒了”,向霧擦了擦臉上累,笑著露出兩顆白白的牙齒。
“司醫生,寧小姐醒了”,旁邊護士忽然喊了一句。
司擎低低應了聲,沒急著走近,他不大自然的整了整身上白大褂,緊張。
如果寧知瀾認出他來了該怎麼辦。
完啦,會不會在醫院吵起來,寧向霧會不會為了他姐跟自己拼了。
辛慕榕那邊估計也會急死去,一天到晚的打電話讓他積極做寧向霧工作,還讓他把孟培御趕走。
他真是頭疼。
“司醫生,我要謝謝你,真的特別謝謝你”,向霧忙站起來,朝他鞠躬,喜極而泣,“我姐真醒了”。
“別……”,司擎心虛的要命,走過去一把扶起來,目光艱澀的朝寧知瀾移過去,寧知瀾正眨巴眼睛望著他。
司擎站著不動,如果她認出自己來也算了。
“是你救了我嗎,謝謝”,寧知瀾看了他半分鐘後,扯唇感激的微笑。
司擎一怔,與她目光對視,真的發現她的眼睛裡沒有對自己熟悉的光芒。
“不過怎麼覺得你很熟悉,好像見過似的”,寧知瀾忽然一笑。
“姐,你們怎麼可能見過啊,司醫生在國外長大”,向霧好笑的道。
“嗯,也是”。
“向霧,你們先出去,我要給你姐做個檢查”,司擎說。
“好”,向霧跟寧知瀾點了下頭,一群人立即離開了,只剩下司擎和剩下的女護士。
司擎掀開被子,拿了聽筒放寧知瀾小腹上,然後慢慢的往上移,快壓到胸側時,寧知瀾漲紅著臉叫道:“喂喂喂喂,這位叔叔,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你的手能不能別往上亂蹭”。
“你別叫,我再給你做檢查,你讓我聽不清楚”,司擎嚴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