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向霧心情不見的比他好到哪裡去。
她現在很窩火,“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
她莫名其妙被調去跟蹤一件噁心的刑事案件,好不容易熬了下來完成了採訪,結果被人奪走了她的心血。
她今天一天都掉進了別人的陷阱,她憤怒。
“你不認為需要和我解釋一下嗎”,辛慕榕眼中閃過一絲心煩,“孟培御替你來公司出頭,你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為什麼你不跟我打電話”。
“我手機早就沒電了,孟培御他們很快就會下來,如果你要在這裡跟我吵,那我只能先走了”,向霧倔強的看著他,眼中晶瑩閃爍。
辛慕榕抿了抿嘴,最後壓低聲音開口,“你別走了,在這等著,我把車子開過來”。
向霧真不想走,蹲在地上,辛慕榕把車開過來,她拉開車門上去,自己系安全帶的時候,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他先開口,沉沉的說清楚來龍去脈,“我之前和孟千灝在外面應酬,孟千灝接到孟紹博的電話,說是顧思璇打了他求助電話,意思是你和孟培御去有新找她麻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孟培御說你被人扔在山路上,是顧思璇乾的嗎”。
向霧還在生氣中,不理他。
辛慕榕煩躁的壓了壓鼻樑上的眼鏡,褐眸暗沉,“你現在是不是認為我身份比不上孟培御,幫不了你,所以根本不願和我說”。
向霧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他,“你竟然這麼想我”。
她眼睛裡泛起一層霧氣,工作上受了委屈,為什麼連感情上也要蒙受不白之冤。
辛慕榕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眶紅了,忙顧不得那麼多,把車靠路邊停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說,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受了委屈,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再者,我看到孟培御站在那裡為你出頭,我很希望那個人是我,但是……”。
他握緊方向盤,眉宇懊惱。
他現在不能站出來,不能暴露自己。
他只能站在背後。
甚至看到別人欺負她,都不能站出來吱個聲。
“他也只是正好碰巧在山路上碰到我而已”,向霧低落的垂眸,每一根睫毛都在顫動,“顧思璇現在成了我頂頭上司,她為了報復我,不但把引薦我進來的黎雲博弄去打理論壇,還讓我去採訪一件一家三口被滅的碎屍案,最主要是回來的時候,跟拍的同事騙我說車子拋錨了讓我去找修理店,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他人走了,我採訪的稿子被他交給了公司其他同事,我現在根本沒辦法,一點人家陷害我的證據都沒有”。
“你為什麼不打我電話”?辛慕榕眉頭皺的死死的,“顧思璇的事白天你也沒跟我說過”。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向霧宛轉解釋,“我不喜歡到處抱怨,抱怨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顧思璇她叫我去做,我就做,只要她沒有開除我”。
“顧思璇剛來公司,你就被這個小彭擺了一道,說不定人家是一夥的,上司要搞定下面的人欺負另一個職員,是很簡單的事”,辛慕榕問:“你知道這個小彭叫什麼嗎”?
“……”,向霧尷尬了,“我平時沒跑過刑事案件的新聞,今天是第一次和他合作,只知道別人都叫他小彭”。
“所以你連他名字都不知道”?辛慕榕好笑又好氣,有時候覺得她精明,有時候又糊塗的厲害。
“這個名字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你問名字幹嘛”?向霧疑惑。
“噢,我總要知道欺負我女人的仇人名字,回去好扎小人”,辛慕榕一本正經的說著幽默的口吻。
向霧被他逗笑了。
辛慕榕看著她笑了,目光也漸漸溫柔了,只是溫柔中還藏著一縷複雜,“向霧,不好的事很快就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