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橋唬一跳,“辛哥,陸哥上回說了這段時間要低調啊,我們佈局正到關鍵時候”。
辛慕榕沉默了下,掛了,又打給遠在德國的司擎,“我的女人,有個姐姐,是個植物人,在宣城醫院這邊住了八年,現在醫院讓她姐姐離開,你在一個星期之內,想辦法,幫我把她姐姐接過去,醫藥費我出,並且,這事不能讓我女人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係,最好弄個什麼醫學研究、免費治療之類的”。
“……”,司擎:“你什麼時候有女人了,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不應該是讓她感動的痛哭流涕然後跟你滾床單嗎”?
辛慕榕冷哼,“我不稀罕這一套,再說,她也不想欠我,就算同意我幫助了,有些東西也會變質”。
“不懂你在說什麼”,司擎說:“你平時要麼幾個月不聯絡,一聯絡就給我出難題,你為什麼要聯絡我”。
“少羅嗦”,辛慕榕按結束通話。
……。
病房裡,向霧給寧知瀾掖好病床,說:“離這最近最好的醫院好像只有北城的柏瀚醫院,我明天過去諮詢一下,看看我姐能不能轉過去”。
“你為什麼不同意辛慕榕的”,明潼嘆氣,“住柏瀚醫院跟這沒什麼區別,中國的醫術行不通,就試試國外的,說不定有突破”。
向霧苦笑,“我不能仗著他對我有好感,借了十五萬不夠,還讓他借錢送我姐去德國,那是幾百萬的花費,他工作再好,也是個總監的職位,幾百萬或許有,但我借了他剩多少,如果我對他沒感覺倒無所謂,和他睡個覺一了百了,我們只有身體交換就行了,可我喜歡他,一旦我欠了,我在他面前就會卑微、小心翼翼”。
明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不爽的道:“好啊,原來你真的喜歡他,之前還死不承認,說你們沒可能,今晚他陪你過來,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我們好像……在一起了”,向霧支支吾吾說。
其實她也不清楚,反正兩個人之間目前的關係好像和情侶差不多,會自然的親吻,會擁抱,會不想推開他。
“什麼”?明潼嚇了一大跳,“你不是前幾天還住在孟家嗎”。
“別說了,我再也不會住過去的”,向霧煩躁的低頭。
……。
翌日,向霧就買了去北城的機票。
辛慕榕打她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北城公交車上啃麵包當中餐,他一聽,聲音就沉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昨天晚上臨時決定的”,向霧喝了一口礦泉水,噎下去,“我打算去柏瀚醫院”。
“行啦,你別到處去打聽了,我有個認識的人在柏瀚醫院當主治醫師,我給你號碼,你直接聯絡他,他爸好像是柏瀚醫院的董事長,在北城,他人脈也廣”,辛慕榕沒好氣的說。
“喔”,向霧難得老老實實的應了,“慕榕,你認識的人好多”。
“你叫我什麼”?辛慕榕心裡狠狠酥麻了一下。
向霧本來就臉薄,他一說臉熱的像在太陽下烤一樣。
“再叫一次”,他溫柔又期待的誘哄。
“不跟你說了”,向霧掛了,轉頭望著窗戶,裡面的自己嘴角甜甜的勾著,心跳也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