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蘭溪話沒說完，只見她雙目圓瞪，手捂著脖頸，鮮血卻還是噴湧而出，百里顧言幾乎是同時捂住了夏玖的眼睛。
他冷冷的望著站在蘭溪身前的蔡姑姑，此時她正拿著一根滿是鮮血的簪子。
顯然蘭溪脖頸上的傷便是她所為。
他雙眼冰冷而嗜血，二十年前……他如今十九，若他沒有算錯，那應該是母親懷著他的時候。
蔡姑姑這般焦急的滅口，想必是這個宮女無意中知道了什麼。至於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啟稟皇上，人死了。”幾個侍衛上前先是把蔡姑姑制止住，然後又檢視了一下蘭溪的，這才回稟著。
“啪”的一聲，皇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臉上的暴怒顯露無疑，“你好大的狗膽，竟敢當著朕的面滅口！”
“老奴該死！但蘭溪胡言亂語，老奴怎可聽由她誣陷皇后。”蔡姑姑早被按在了地上，但她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這些事都是老奴做的，皇后娘娘一概不知。”
“蘭竹……”皇后焦急的說到。
卻被蔡姑姑打斷了，“娘娘，老奴做了此等事，丟了您的臉，您不要怪老奴。”
蔡姑姑看著皇后，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笑意，那般平靜。
皇后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明白她這是在保她的命。保她的皇后之位！
“皇上……太后，老奴有罪！老奴不喜玖郡主，覺得皇上太過寵愛這個宮女出身的人，怕她做出不利皇家的事，這才鬼迷心竅，多次想要害她，一切事情皆是老奴所為！還望皇上賜死!”
說著，蔡姑姑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皇后淚如泉湧，跪趴在皇上腳下，“皇上，皇上，蘭竹從小跟在臣妾身邊，跟了臣妾三十年，臣妾不求您饒了她，但求您免她一死，您讓臣妾怎麼做都行。”
由於蘭溪的屍體已經被帶了出去，所以百里顧言也放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夏玖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雖然感嘆主僕情深，但一想到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她便覺得天道好輪迴，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有蘭溪最後那句沒說完的話，二十年前……那麼久遠的事情，蔡姑姑竟不惜當眾殺人滅口，定是皇后做的大案吧。
想到這裡，再想想自己幾次都險些命喪她手，她心中便是冷笑一聲，唇角輕啟，“皇后求皇上放過蔡姑姑的時候，可有想過被她害死的蘭溪，被她害死的其他人，還有……梅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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