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之人,一向有追求立功立言的心思想法。所以這樣的懲罰,恰是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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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百官,此時聽聞當今陛下所言,皆是暗自咋舌,心中感慨。
師明哲攪弄風雨,搞了大半天,最後就是這麼一個結果,把自己大半輩子積攢的名聲、威望,一股腦都陪了進去,也不知道到底在折騰個什麼勁……
當今陛下的威望,本就沒多少人敢反駁。此時又是證據確鑿,那就更沒有異議了。
殿中眾臣,此時齊齊俯身一禮,朗聲喝道:
“臣等,謹遵陛下旨意!”
下朝之後,蕭承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之下,朝養心殿而去。
而此時,養心殿之中,一位氣質儒雅溫和,頭髮花白的老者,早已在養心殿之中,等候多時了。
見到蕭承走入養心殿之中,老者連忙俯身一禮,躬身道:
“草民孟鴻朗,參見雲皇陛下!”
蕭承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任由孟鴻朗恭敬地行禮,徑直朝前走去,直到坐到上首龍椅之上,方才呵呵笑了兩聲,道:
“朕記得,歷任曲阜山主,皆為夏國博士祭酒。孟山主,可算不得草民啊!”
稷下學宮之中,百家之人學識出眾者,蕭承都用一個“學士”的虛職養起來。這儒家當初在夏國朝堂之上,影響力高得驚人,自然也有清貴官職傍身。
博士,是夏國之中掌管書籍文典、通曉史事,專通一經或精通一藝、從事教授生徒的官職。博士祭酒,便為博士之首,官職清貴,受人尊重,很是適合歷代儒家門主。
聽到蕭承這略帶揶揄深意的話,孟鴻朗神色從容,微微低頭,道:
“雲皇陛下說笑了,我自接任儒家門主以來,便多了這麼一個虛銜。可至今,博士祭酒的俸祿,我是一次都沒有拿!”
蕭承聞言,冷笑一聲,然後道:
“好了,今日朝堂之上,此事已經了結。其餘百家之人,明日便能夠放出去了……除了,你儒家的那些核心弟子!”
孟鴻朗聞言,連忙俯身一禮,沉聲道:
“多謝陛下成全!陛下索要的,我儒家秘藏典籍,不日便將送至稷下學宮!”
沒錯,蕭承沒有放過那些儒家弟子,但儒家門主孟鴻朗卻要將儒家那些非核心弟子,不得翻閱的秘藏典籍,送到稷下學宮之中,任由蕭承處置。
就這,他還得謝謝蕭承開恩呢!
孟鴻朗之所以這般做,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師明哲的那些手段,是將稷下學宮之中的所有百家勢力,盡皆利用了起來。
若是成功了,他為百家之人在雲國朝堂之上爭取到了更大的政治權利,那事後,百家就算反應過來了,也會當沒有這回事。
可現如今,師明哲失敗了。還連累百家弟子死傷不少,還極有可能讓雲皇心生防備,加大力度打壓百家勢力。
這一下子,就是將諸子百家給得罪得死死的。
孟鴻朗匆匆趕來中慶城,其實心中就很清楚,自己就連那些儒家核心弟子都保不住,更別說師明哲了。
付出了這些條件,也只是保證儒家在雲國朝堂之上,不被趕盡殺絕。另外再請蕭承放出百家之人,做個人情,讓其餘百家勢力,不好繼續深究下去而已。
孟鴻朗一方面,要保證儒家能夠在雲國之中紮根發展,避免錯失登上這艘,有一統天下可能的雲國大船。一方面,又要減輕百家對儒家的敵意,使得儒家威名不墮,這才只能強認下這麼大的損失……
蕭承此時看著孟鴻朗依舊能夠維持從容的神色,方才有些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肅聲道:
“以後,要記得安分點!”
蕭承此時身上,可還裝載著秦始皇的帝卡呢。焚書坑儒,雖為詆譭汙衊之言,但儒家若是再有下次,蕭承不介意真來這麼一手!
孟鴻朗深吸一口氣,再次一板一眼地俯身一禮,道:
“雲皇陛下之言,必定謹記在心!”
歷經科舉舞弊、沅江刺殺、此次京中動亂,儒家顯然已經認清了現實。面對著蕭承這位皇帝,也只有老實安分一些了……
突厥草原,扎門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