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你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的嗎?為何、為何陛下會知曉?”
當朝禮部儀制司郎中高方,此時神情急躁,咬牙道:
“本來一切都安排好了,絕對萬無一失才對……可誰能想到,這夏國君臣突然發瘟,興兵再起兩國戰事,甚至逼得連科舉都推延了幾月……”
說到這裡,高方又狠狠地一拍桌子,恨聲道:
“還有那個海瑞,媽的,又臭又硬!非要查,非要查。我是實在沒法子,這才安排人想要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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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若非是因為你貿然對海瑞下手,此事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般棘手?”有人出言抱怨道。
高方忍不住煩躁地揮了揮手,冷哼道:
“哼,不對他下手,難道還放任他查下去不成?”
“科舉之事,乃是當今陛下登基掌權之後推行,此前天下諸國曆代之中,從未有過。後世之人提及今上的功業,必然有首創科舉之論。可想而知,陛下對科舉舞弊之事,會如何處理!我不下手,難道拉著大家一起死嗎?”
這一句話,頓時說的在座眾人啞口無言。
當初他們對科舉上下其手之時,就應該清楚其中風險。不管有沒有刺殺當朝大員,被發現了,也只能是掉腦袋的結果。
“那、那你也做得乾淨一點啊!找幾個死士,混進海瑞的官衙去下毒……再或是冒充身負冤案的犯人家眷,就說不滿海瑞判下的冤假錯案!哪能隨便花錢,僱個遊俠兒去做啊。”有人忍不住嘟囔道。
高方眼睛一瞪,頓時好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當即跳腳道:
“我是儒家出身的文人,自有傲骨在胸,豈可做豢養死士的陰私手段?”
當即有人,冷笑數聲,語帶鄙夷地道:
“呵呵,高大人如今倒是有傲骨了?當初面對金子銀子,說要領著咱們‘做大做強’的時候,滿臉貪慾令人作嘔。與今日這般,可謂是判若兩人啊!”
高方漲紅了臉,額上青筋條條暴起,爭辯:
“面對金銀,失態在所難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貪呢?”
高方聲音越發低了起來,口中則不斷重複著什麼,“君子愛財”、“傲骨猶存”之類的話。
書房之中,眾人心思沉重,顯然是沒有什麼快活氣息的。
“好了,事已至此,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便莫要再爭!”
說話之人,顯然威望很高。他一發話,書房之中眾人便頓時不再開口。
那人輕咳了幾聲,繼續道:
“而今邊境戰事未畢,陛下不見得會大動干戈。趕快派人處理好首尾,未必不能脫身!”
眾人嘆息一聲,無奈地道:
“為今之計,也唯有如此了!”
“只盼夏國在武陵府、安順郡,多撐上一段時日,好讓咱們有時間收拾……”
“我手下尚有親信死忠,這才讓他們出手吧!”
“我也知道一些江湖殺手,是專門為諸國權貴處理腌臢之事的人。多多僱些,迷惑朝中視線也好。”
“好,速速去做!”
夏國,武陵府府城之中。
廖固快步走入帥帳之中,當即俯身跪倒在地,抱拳道:
“末將廖固,參見大帥!”
武陵府守軍主帥,夏國敬武將軍孫乾芳,一見廖固到來,連忙起身上前,一把將其扶起,激動地道:
“廖將軍你終於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雲將伍子胥此前來勢洶洶,以犁庭掃穴之勢,拔除我軍城外眾多營寨,兵臨武陵城下。若非廖將軍當機立斷,領兵截斷雲軍後方糧草,迫使雲軍後撤,只怕武陵城難以守住啊!”
廖固聞言,故作謙卑地低下了頭,道:
“大帥謬讚了,有您在,就算沒有末將,伍子胥也必然折戟於這武陵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