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遊星光一臉迷糊,猶在夢中一般地離去,馮保眼皮聳拉著,湊到蕭承旁邊,輕聲道:
“陛下,可要奴婢派人跟著?”
蕭承聞言,搖了搖頭,道:
“不用了,雜家的人之前上過一次當了,這次必然不會再讓你的人摸過去的。”
“是。”
蕭承剛起身伸了個懶腰,眼睛卻一個不注意掃到了手邊再次堆積起來的奏摺,眉頭不由一皺,指著道:
“朕不是剛處理完了那麼多的奏摺了嗎,什麼時候又來的?”
馮保聞言,連忙道:
“是剛剛遞過來的奏摺……是老太尉、程將軍分別遞過來的。”
蕭承輕嘆一聲,有些不情願地再次坐了下來,取過奏摺翻閱起來。
如今這個時候,蕭承剛剛重掌大權,不少事情都要親自過問,是真的夠忙!
為了以防萬一,蕭承這個時候,已然將程不識調離了禁軍之中,充任陶艾的副手,一起主管京中諸多兵馬。
二人所上報的奏摺,大差不差,基本上就是分別稟報京中諸兵馬的人事調動、兵甲補給、操練糧餉之事。
老太尉陶艾雖久不在軍中,但當年他以小兵出身,奮力搏殺,到如今高位,在軍中事蹟流傳甚廣。在軍中士卒眼中,這樣的人威望是極高的。
有陶艾坐鎮,又有程不識在一旁配合,京中軍權已經盡在蕭承手中。
只不過蕭承自己也很清楚,此時的他,還沒有真正到可以放鬆享樂之時。
要知道,汪曉的勢力,在邊軍之中更甚!大軍上下,哪個位置沒有他親手提拔將領?
若是一個不慎,逼反了禁軍,只怕就算蕭承最後贏了,整個雲國也得國力大衰!如此後果,他是不願意見到了。
想到這裡,蕭承突然放下手中奏摺,起身道:
“去長秋殿!”
馮保聞言,連忙領著蕭承,朝長秋殿而去。
希宜宮中的地道,自然不能留著了!畢竟知道的人,實在太多了。在地道完全堵住之前,希宜宮顯然是不適合居住的。
此前臨時軟禁南榮姝的長秋殿,就成了她新的寢宮。
長秋殿中,南榮姝髮髻有些散亂,抱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話本,趴在榻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
就連蕭承到來,她也只是眼皮抬起稍稍看了一眼,然後又再次低垂了下去,整個人毫無波瀾,只當是沒有看到蕭承一般。
蕭承看著一副無慾無求,鹹魚模樣的南榮姝,臉上下意識皺起,無語道:
“你這是咋了?”
南榮姝一手撐著臉,一手翻著書頁,漫不經心地道:
“你難道不喜歡我安分一點?我就是你制衡族裡的人質,所以要擺清自己的位置!”
蕭承嘴角一抽,下意識地看向玲兒,道:
“她是什麼時候犯的病啊?”
玲兒嘴巴喏了喏,道:
“主上沒病……和您定下約定之後,就一直是這樣了!”
蕭承眉頭一挑,看著就差在臉上寫著頹廢二字的南榮姝,心中不由得嘀咕道:
自己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嘖,這就是逆商低的壞處了。還是太年輕,得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