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識見其諂媚的模樣,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隨後一甩披風,領著身後人馬繼續朝別處巡視。
目送程不識遠去,禁軍頭領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得意一笑,對著身邊親通道:
“去,讓兄弟們不要裝樣子了,都去輕快輕快!巡查宮中防務,這程校尉起碼得數個時辰才能回來。嘖嘖,這程校尉就是不體諒兄弟門,站上數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親信聞言長鬆一口氣,笑道:
“還是都伯仁義啊!卑職代眾兄弟,多謝都伯體諒。”
都伯得意一笑,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旁邊偷起了懶。
等蕭承再次回來的時候,看見眼前鬆散至極的禁軍,臉上更是錯愕。
這、這短短片刻,又是發生甚莫事情了?
躲在原地觀望許久,眼見依舊鬆懈至極,不復剛剛那般守備森嚴的禁軍,蕭承猶豫片刻,轉身離開,打算趁著禁軍鬆懈之時,帶著南榮姝離去。
而蕭承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身去接人之時,也不知程不識是怎麼想的,突然領著人殺了個回馬槍。
看到領頭偷懶的禁軍都伯,程不識當即明白,眼前禁軍剛剛那副模樣,是特意做給自己看的。
震怒的程不識,當即命手下將此名都伯拿下,訓斥禁軍之後,又重新任命了都伯,方才離去。
有前車之鑑,新任都伯自然不敢鬆懈,再次整肅手下禁軍,嚴格按照了程不識所給的防務圖防守。
所以等蕭承再次抱著南榮姝回來的時候,便再次看到了眼前守衛森嚴的禁軍們。
南榮姝眼睛一眯,扭頭看向蕭承,狐疑道:
“你沒耍我?”
“怎麼可能,我是這樣的人嗎?”蕭承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道。
“那你怎麼解釋?”南榮姝指著那邊依舊守備森嚴的禁軍道。
蕭承嘴唇動了動,長嘆一聲,有氣無力道:
“我剛剛一個人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看著南榮姝越發狐疑的眼神,蕭承乾咳一聲,道:
“或許是有什麼變故,咱們還是想辦法吧!皇宮這麼大,去你希宜宮的路就只有這麼一條?”
南榮姝直接搖了搖頭,道:
“希宜宮在後宮東北角落,要麼從這邊走,要麼就得貼著宮中東、北城牆根走,更容易被上面巡視的禁軍發現。”
蕭承齜了齜牙,頭疼不已。
而這個時候,二人前方的角落,忽然拐出來一隊宮中的小太監。
這些小太監手中拎著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盒子,徑直朝關卡走去。
蕭承眼睛一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