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神君似乎沒有要立馬放我下來的意思,深情地望著我的眼睛說道。
這輕佻的姿態他用的倒是甚為熟悉,只是於我這活了數億年的老輩們來說,已不再受用。
若是真答應了沐神君,書院那些弟子看到了,指不定要活剝了我,這不是典型的沒事找事做嗎?
我淡定地搖了搖頭,道:“沐神君客氣了,小仙向來粗鄙慣了,沐神君還是另擇他人陪伴賞琴。”
本想搬出自己的名字震他一震,奈何沐神君的功法遠在我之上。
再加上酬信一再叮囑不能惹事,只好放下身段與沐神君繼續周旋。
沐神君難以置信地望了我一眼,然後將我輕輕地放下。
“你莫不是還在為修煉的事情擔心?”
我不敢再繼續鬧騰,道:“小仙功法不濟,理應多勤奮苦練。
沐神君的好意小仙心領了,若是以後有機會再細聽神君彈琴。”
沐神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揮了揮衣袖。
空曠的地上突然多了張承有筆墨紙硯的書檯,他強推著我去感受寫經畫畫――這些我聞著都想皺眉的活動。
本是尤為排斥,但奈何沐神君一直牢抓著我的手。
只好跟隨他在紙上瀟灑走筆,耳尖還傳來他高談闊論地心得講解。
好在沒過多久,沐神君也看出了我內心的抗拒,便停了下來沒再勉強。
我以為沐神君已經放棄了繼續與我談這些高雅的玩意,畢竟世間知音難尋,而我壓根就不是能當他知音的那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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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待沐神君沉默片刻,我悄悄地試圖將手從他的掌中掙脫,但沐神君反而抓得更緊。
我嗔怒道:“沐神君,這是何意?”
沐神君撫了撫我衣上的葉子,道:“你莫是怕了我不成?”
我勉強保持著微笑道:“沐神君多慮了,小仙不是怕您,而是怕您背後的蒼蠅。”
“蒼蠅?”沐神君不懂地望著我,彷彿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詞。
我無奈地深呼吸了一下,道:“就是你背後那些痴念你的女嬌娥。”
“原來你是怕這些,大可不必,這些都是些不懂事的小丫頭,掀不起什麼大波浪。
若是他們誤會,便由著他們誤會,反正於你也沒有什麼損傷。”沐神君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沐神君的雙眼,好半天開頭道:“什麼叫沒有什麼損傷?
謠言的暴力不比打鬥差,我現在本來就是書院功法最低的弟子。
若是這些女仙們人人都跟我過不去,那我以後還怎麼在書院生存。”
“你就這麼介意在書院學習?”
沐神君示意明玉先行下去,繼續道:“從明天起,你就搬到靜源殿來學習
我親自傳授你,總好過你頻繁來往靜源殿被謠言扼殺了。”
這不是明擺著要為我樹敵嗎?還讓我搬到他的殿裡,這讓我以後怎麼跟酬信交代。
看來不透露下身份,沐神君的觀念很難再改變。
我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道:“沐神君可知我來自何處?”
“剛剛聽到你跟明玉在談雲梳宮,想來你應該是雲梳宮推薦過來的弟子。”
沐神君沉默片刻應道。
我重重的打了一個呵欠,道:“既然沐神君知道小仙來自雲梳宮,應該知道雲梳宮的主人與您師傅的淵源。”
“知道一些,看你這麼弱的功底,想來應該是雲梳宮打掃的婢女。”沐神君仔細打量了一番道。
我神情呆滯地看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笑出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