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樁落花有意的無頭情罷了,此事也怪我自己思慮不周。
與酬勤那小弟子在一起玩久了,便忘了自己的輩分,生了不該有的情分。”
“噢?原來你還有清醒明智的一天,看來這些年,你倒也長進了不少。”
“情這東西甚為磨人,怪不得大師兄老是安排眾仙家歷情劫。
說實在的,這東西你也應該經歷一番,整天不是在地裡養花種樹,就是研棋製茶。
平淡中沒有點兒風吹雨打,倒真是無聊至極。”
“情這東西懂了就行了,何必親身經歷。”
“經歷與懂完全是兩回事,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懂......”
“嗯?你都沒經歷,怎麼會懂?”
“誰說我沒經歷,只是我跟你一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看來我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對了,有時間趕緊把你那定命給改了。
好端端的將風月二人列為凡間之恥,以後眾天神還怎麼看我。
更何況人家還是大師兄的小弟子,現在好歹已是九重天首屈一指的天帝陛下,多少還是給他留個面子。
再說人傢俱體也沒怎麼著我,不過是我自己亂餵了忘泉才招惹是非,何故再惹得他們二人不愉快。”
“你倒是想得挺開!”
“有一個夜晚,我埋葬了所有的記憶,從此我就通透了。”我抿口笑道。
酬信大笑幾聲後,繼續道:“抽空我讓伏羲去辦,不過風月這兩字已在民間使用了數百年,估計一時也改不了。”
“一切隨緣。”
回到景華殿,想到與二師兄以往的愜意時光,我心不由得放鬆起來。
正準備多飲幾杯來個天閃不醒雷打不動的酣醉一場,觥籌之間,酬信突然開口詢問。
“對了,這些年你是不是躲在人間開啟了小生意?”
我當場詫異,十分不解:“小生意?”
酬信微笑一聲,繼續道:“看你這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你。
也不知是誰這麼膽大,用你的靈紙在凡間開了間不大不小的燈籠鋪子。
每天只接待一位客人,五百年來光顧的神魔人還真不少。
若不是看你剛剛那不知所然的表情,連我也都有幾分相信。
也不知這背後的老闆究竟是誰,敢如此招搖地欺瞞三界,倒也不失為一個趣人。”
“確實有趣!”我賠笑著道。
仔細琢磨,在這數億年的時光裡,我送的靈紙前後不過才三次。
前兩次都不可能有多餘的靈紙,唯有給沐羲的那本,看來是時候該去向他討債了。
夜深了,我藉口休息辭了酬信,然後念決朝天宮飛去。
來到靜源殿,沐羲彷彿知道我要來似的,還親自酌好了茶等待。
我表明來意後,沐羲竟提出要與他成親才能將靈紙歸還給我。
若在五百年前,聽到此番話我定會高興得整夜無眠,而今只覺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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