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正躺在鞦韆上背佛經,伏羲愁眉不展地跑過來。
“殿下既然要回雲梳宮,就不應該答應與我師父翻土種豆,害得我們將地都翻了半年了,您都沒有出現。”
聽到此話,我就來氣:“你們可真是會翻地,也是,酬信派來的人,不僅會翻地,更會翻人。”
伏羲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道:“殿下即便失約,也應提前派人到景華殿通知一下,何必再找其他藉口。”
真是笑話,我沒找酬信討回公道,他倒派人來指責我的不是。
我勾了勾手指,讓伏羲湊近我的身旁,小聲道:“我跟你一起去見酬信,你先過去與界荷知會一聲,不然這事咱們再怎麼爭執也無法說清楚。”
伏羲點了點頭,便朝外邊走去。
在他走後,我喚來了莜莜,讓她幫我多準備幾個聚寶的袋子,這次不讓酬信肉疼一下,他就不知道捉弄我是要付出代價。
來到景華殿時,酬信正拿著魚竿靜坐著釣魚。
我橫走過去將他竿子一扔,凝眉皺眼道:“你還有時間在這釣魚,趕快跟我說說,這次到底是誰的錯?”
酬信向來極少動怒,他哀怨地了看了眼魚竿,溫和地道:“洛兒,你不該扔了我的魚竿。
即便咱們有爭議也是待會的事,你不該在此處動粗。”
我實在受不了他那明明已經發火還這麼淡定的語氣,叉手抱胸道:“我動粗又怎麼了?
酬信,這次我無論如何也得為自己討回個公道,你說你是不是派人去北俱蘆洲幫我翻地?”
酬信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道:“洛兒,這是咱們事先說好了的,我安排人過來幫你翻地。
他們地都翻了快半年了,你人也不見蹤影。”
我大呼了一口氣,辣辣地盯著酬通道:“翻地需要行周公之禮嗎?”
酬信驚了一下,緩緩才道:“是誰在洛兒身邊亂嚼舌頭,洛兒,這些話女孩子還是少說為妙。”
見酬信始終不敢承認,我只好道出細節道:“呵呵,你以為是別人在我耳旁亂說嗎?
酬信,北俱蘆洲是不是有顆會彎腰的大樹,若是一個女子跟著一個男子走到樹下,大樹彎腰用葉子將他們蓋住,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們將結兩性之好......”
酬信剛說完這句,忽然想到什麼,他的表情無比嚇人,緊張地望著我問道:“究竟是誰欺負了你,還是這只是你看到北俱蘆洲當地的現象?”
我側身背對著他,道:“這次你可真夠積極的,讓你派人來翻地,我前腳剛到,後腳翻地的人就來了。”
“洛兒,你快說說,你究竟有沒有被欺負?”酬信懇切地問道。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欺負我的不是二師兄你派來的人嗎?怎麼反倒過來問我,酬信,你這次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酬信生氣地用揮了揮手,巨大的浪花炸翻了整個魚塘。
他的一隻手臂無限延長,將正在遠處行走的伏羲給抓了過來,道:“究竟是誰欺負了洛兒,你速速去給我調查清楚。
記住逮著人之後,順便他的族譜給我捎來,看來不血洗一場就沒有人知道三界之中還有位帝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