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用何工具在何時何地作案?
答:一把殺豬刀,在川心小區地下賭場出門拐往川心小學後面的深巷子裡,下午五點殺的人。
問:你怎麼殺的人?兇器在哪?
答:我給他打招呼,他不理,還罵了我幾句,於是我從身後抽出殺豬刀便往他的身後兩刀,當場斃命。殺豬刀在我家裡的紅薯窯洞裡。
警察大聲訓斥道:你真眼說瞎話,他明明是胸口個肚子被捅了兩刀,你怎麼說身後中刀?
答:是是是,警官說得對,那就是我往他肚子和胸口各插上一刀。
就這樣,僅僅用了四個小時,王強被殺案宣佈徹底告破,公安局從上至下鬆了一口氣。
可是不知怎麼的,作為公安局長的劉驍總是高興不起來,並不是說他多麼的穩重,相反,他有和綽號,叫做中年頑童。
可是就是在現在這個最應該高興的時候,這個頑童卻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勁,自己好像遺忘了這什麼,忽略了某些重要的東西,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時間飛快,一轉眼就是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在全縣的眾目睽睽之下,審判胡建軍這個罪人不得不提前進行,所有的手續一律開黃燈,被允許優先處理。
於是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胡建軍便被移交到冠千縣人民檢察院,並向冠千縣初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由於被害人妻子先後經歷女兒失蹤,丈夫被殺害,目前在醫院中仍然處於半昏迷狀態,因此檢察院提起公訴的同時代替家屬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法庭上,莊嚴肅穆的國徽宛如旭日東昇,勢把一切黑暗罪惡驅散,讓光明正義撒向人間的每個角落。
國徽下,是兩排空置無人的法桌,依次是審判員、審判長、人民陪審員席位。
往下第二排是兩個書記員。稍下一點位列左右兩旁的分別是公訴人和辯護人席位。
當事人的位置正對法臺,目前也被空置,法警威然矗立。旁聽群眾呈階梯依次向上,約莫有三四十人。
書記員例行公事宣讀法庭紀律:所有人應當聽從審判長指揮,尊重司法禮儀,不得大聲喧譁,不得接打電話,不得錄影錄音,不得隨意走動擾亂法庭秩序……
“全體私立。請審判長、審判員,人民陪審員,公訴人辯護人入場。”
審判長入座後,朗聲道:全體坐下。
整個法庭氣氛壓抑,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對於首次旁聽的群眾而言更是如此。
其實大多數人對於審判結果大體上已能知曉,只不過還是想親自感受一下這種莊嚴場合,回去在親朋好友的面前也好有吹噓的資本。
審判長沉聲道:冠千縣人民法院現在開庭,請法警將本案被告人提押到庭。
隨著胡建軍被法警押到被告欄中,人群之中終於湧起一陣的騷動。
審判長一臉嚴肅叫了肅靜肅靜無果,不得已大力用法槌敲打法桌,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彤彤彤響起。
聞聲的旁聽人群才漸漸安靜下來。
此次審判被告的辯護人是法院指派的公訴律師,
令人奇怪的是,作為被告的胡建軍居然一臉的泰然自若,沒有一丁點因為犯下法律所不能容忍的殺人罪即將被正義審判,而感到該有的害怕和懺悔。
劉驍作為公安局長,自然有資格旁聽,看到胡建軍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並且還時不時的向他投來挑釁的目光。
劉驍的不安又一次猶如狂風暴雨般向他席捲而來,他終於知道,這不安來自於何處,來自哪裡。
“恐怕不止胡建軍吧!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不公正的審判,審判的不是他胡建軍,而是我自己!”劉驍自言自語。
審判員厲聲問道:被告人,你的姓名。
答:“胡建軍。”
問:有無曾用名、綽號!
答:“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