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第十天早上。
捧著李歪松的骨灰,帶上工具。
吳囚輝就開始向他家後面的山峰奔去,此山原名為筆峰山,
名字來源據說是因為山很是筆直陡峭,並且山的形狀遠遠的看,倒有些鋼筆的模樣,後來不知哪個地理學家給先叫開的,硬是把筆弄成了鼻。眾口相傳,於是便有了今天的鼻峰山。
此山是冠千縣境內最高峰。
但鳳塘村村民都不叫換其名字,都是以方位,比如背後的山或是前面的山來代指它,乃至於,不知道此山名字的鳳塘村民大有人在。
經過了近四個小時的辛苦後,他不負所托,辦好了李歪松交代的第一件事,雖說全身疲憊不堪,可這樣能讓他減少心裡的愧疚感。
故而覺得很是滿足。
接下來的時間,吳囚輝就該一心一意的去調查真兇,以前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此人手上,已不再單單隻有劉本華一條人命了,李歪松也算是被他給間接逼死的。
生者提心吊膽,亡者死不瞑目,所以兇手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否則不足以平民憤,更不足以告慰死者之靈。
當然也無法減少吳囚輝的負罪感。
這次吳囚輝搬到自己的家裡,倒不是由於害怕,主要是住在李歪松屋子裡,容易勾起那些美好但影響心情的回憶,並且也該是開始他自己新的生活的時候了。
不得不說,李歪松走了後,他的生活水平又得打回以前那個勉強維持溫飽的尷尬局面,週一蛋炒飯,週二煮麵條,週三油炸土豆,週四水煮土豆,週五烤土豆,週六炒土豆,週末靠蹭。
這才擺脫了它們一個星期,如今又回到了原點。
哎,吳囚輝感嘆,
“自己不僅拉低了我國人民的平均收入水平,就連我們鳳塘村這種以“貧瘠甲於天下”的小村落的平均生活水平也遠高於我。”
“我丟了國家的臉!更對不起鳳塘人民。”
就在他飯煮熟之時,正準備把煮熟的米飯一鍋倒進油鍋之際,敲門聲響起了,不會是歪松的魂魄吧!
他大吃一驚。
走到門邊,他聲音有些緊張的問了問:
“你是人是鬼,是人就請說一聲你愛我,是鬼就說一身你找錯人了!”
外面這時突然傳來了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是來找……你的。”
沒……錯,就是……你,還我……命來。
我的脖子……好……痛啊!咳……咳!
最後這聲咳嗽終於露餡了,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他開啟門一看,果然是楊彩瑛。
其實他早就猜出是她,
“昨天你就應該來找我,怎麼現在才來!實在該罰,”
他有些抱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