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囚輝連忙轉移話題道:別那麼憤怒,年輕人要穩重,還稱自己純爺們,你連那個女人也不如。
吳囚輝繼續說:
“當時我記得沒有一個人上前說一句好話,勸她,哪怕是她的婆婆也冷眼旁觀,最後還是蔣法醫把譚本琴給扶起來。”
“或許大部分女人是嫉妒譚本琴的美貌,嫉妒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女人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們渴望而不可求的。”
但是那些男人呢!
“這充分說明一個問題?牆倒眾人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想惹麻煩嗎?”
吳囚輝說到這,故意加強了語氣!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他們這是狠劉本華,可又沒有辦法報復劉本華本人,不過如今他劉本華屍骨未寒,愛妻卻代他下跪,當眾懺悔,並親口說出劉本華的不對。”
“這對於這幫以前被劉本華魚肉、隨意宰割的村民是多麼的刺激。這比他們親自凌辱劉本華本人更能洩憤。”
“當然他們是沒那個本事去凌辱的,想想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充分的把村民們對劉本華的恨暴露無遺,而她譚本琴反倒留下個賢妻的美譽。”
李歪松深以為然的道:
“這倒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心中那個爽啊,但是內心還是感覺頗為不忍,畢竟是她只是一個女人嘛!”
“女人不是重點,她是女中之極品的美女和女神,才是根本吧歪松!”
“當然在我個人看來,這樣做,其實真正被諷刺到的,是村民們的欺軟怕硬和無能。”
“不過這都是深層次的東西,尚且不談,歸根結底仇恨才是最主要的。”
“那麼譚本琴為何要讓村民們對劉本華的狠,徹底暴露在警察的眼底下。”
“乍眼一看,她這是傷心欲絕?只是一個失去丈夫的無依無靠的孤苦婦女為其丈夫贖罪、一個妻子為丈夫申冤、只求為亡夫討回公道的卑微請求而已?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可挑剔?天經地義?”
“但實則不然,她這樣是故意把整個案件弄得複雜化,全體村民顯然都成了她的棋子。最後譚本琴她果然做到了,這些個棋子被不自覺的被她帶到坑裡,並且情不自禁的配合她演了一出苦情戲。”
“因為村民們對劉本華的恨,所以這些棋子成為了警察的懷疑物件,這樣一來。”
“每個村民都有殺劉本華的動機,達到分散警察注意力的目的。”
“所以我敢大膽推斷,她是在掩飾真正的兇手,好一招拋卒保帥。”
不會吧,聽完吳囚輝的分析,李歪松發出驚歎。
“我們再回頭捋一捋思路你就知道了,從睡衣說起。”
吳囚輝顯得很有信心。
“你看,譚本琴她家離庫房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當天從村尾通知到村頭,村頭也就是我表叔家那。”
“你挨家挨戶通知,這中間最起碼得有一個鐘頭吧!而最後一個通知的是我,也就是我兩差不多是最後趕到殺人現場的。”
“當你再一次看到譚本琴時,她睡衣沒換,可以理解成她心裡比較著急,急於趕到現場探望其丈夫,故沒時間換衣服,但是她卻有時間化了狀,這不是根本性的矛盾嗎?”
“還有一點,我之前提到,她有濃濃的黑眼圈,這說明她晚上應該是熬夜了,至少證明她事發當天晚上是沒有睡好。”
“我們可以把她寧可化妝,也沒有換睡衣,理解成,她是想用妝來掩飾黑眼圈嗎?而不是愛美的本能所使?”
李歪松皺了皺眉頭道:
“這樣雖說有點道理,可是我總覺得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