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吳囚輝的說話聲。
這時已經是案發第四天早上。
“你聽我說,歪松!”
“想了一晚上,我覺得譚本琴要麼是劉本華死的當天晚上沒睡好,至於為何這樣,我們待會再討論,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她習慣晚起,那就暫且定論為懶唄!”
“我們再回到案發的第一天,當時譚本琴出場之時,她婆婆就在其身後,不知歪松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她們之間始終保持著距離,”
李歪松搖了搖頭,表示當時沒有怎麼關注這方面。
“她婆婆被兩個小夥子攙扶著,你試想一下,歪松,正常的婆媳關係,她們之間應該是互相攙扶,因為此時她們都失去了彼此最為重要的人,一個是老年喪子,一個是青年喪偶。”
“所以說她們婆媳二人現在都是最需要幫助撫慰的,而最好的方式莫過於互相安慰和激勵,這不僅是親情,更像是無依無靠的兩個女人的同病相憐。”
“因為她們此時最能理解彼此的痛苦!試問就算之前有什麼矛盾,難道能大過失去至親摯愛的痛?”
吳囚輝越說越起勁。
“但是恰恰相反,老人刻意保持與譚本琴之間的距離,讓兩個小夥子扶著自己的婆婆。這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通的。”
“嗯,這我倒是發現了!”
李歪松有氣無力的說。
“就算這點有點牽強,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譚本琴的婆婆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也沒有給譚本琴好臉色看,這不合理吧!”
“以上種種足以證明她們婆媳關係非常不和睦,甚至可以說是矛盾重重,至於什麼矛盾,我們待會自然會揭曉。”
還有一點,歪松;
“當時沈民興怎麼問家屬的,你還記得吧!”
吳囚輝異常興奮的問。
“知道,胖警察說的話我都記得,他說話很有魔性,讓人無法抗拒,無法遺忘。”
咳咳,嗯,李歪松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痰憋著聲說:
“說說你……你們和死者關係,死者最近幾天的生活,工作,還有死者生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常。”
學的還真像,表情和語氣都挺到位,學的繪聲繪色、神韻俱到,並且李歪松他那手指還不忘指著吳囚輝。
“好樣的啊!歪松,一字不差。”
“那你還記得譚本琴是怎麼說的嗎?”
吳囚輝繼續引導。
李歪松卻搖頭表示記不清了。
不過吳囚輝顯得很有耐心,他接著道:
譚本琴是這麼說的;
“華哥他昨天明明是好好的,昨晚快九點之時,來到這裡看庫房,可怎麼就……”。
當時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歪松,你仔細想,她這回答,一筆帶過昨天究竟幹嘛了,直接一口氣講到了晚上九點,避實就虛不說,還悄無聲息的挖了一個坑,併成功引起了沈民興的注意。庫房!”
沈明興當時打斷的情況是這樣的:
“還沒說完就被沈民興打斷,看庫房?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