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響在耳畔，幾乎敲的人回不過神來，像是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響。
殷染月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去看他：“我……”
她眼眶泛了紅，眼底有點點滴滴的晶瑩匯聚著，但她咬了咬唇，吸了吸鼻子，依舊忍住了酸澀想要落下來的淚，聲音帶著溼意：“那……我跟你一起去。”
“對了哥哥，你不是說…能給我重塑肉身嗎？我想現在，可以嗎？”
“理由。”
“哥哥你也知道，現在的我只是佔用了別人的身體而已，所以我需要維持身份，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只剩最後幾天的話，我只想以自己的身份來陪伴你。”
一起死啊。
生不能同衾，那死同槨也挺好的。
帝珞寒眼神微動。
一起死？
男人勾著唇笑了。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
他並不想，他更想的是，生同衾。
下一秒，他抬手覆上她的眼睛，沉聲：“答應我一件事。”
殷染月點頭：“你說，我都答應。”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堅定，不許推開我。”
“啊？”殷染月一愣。
“我說，永遠都不許推開我，你是我的。”帝珞寒聲音很認真：“只要你堅定不移，就不會出事。”
這是認識以來，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月，你要知道，從你入我懷時，就沒有回頭路。”
他給過她好幾次機會，一開始他對她那樣疏離。
可她對他那樣親近，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身誘他。
帝珞寒目光有一瞬間的暗沉。
所以，她沒有機會離開他。
殷染月抬手扒拉開他的手掌，眼底的溼氣已經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惱怒。
“我早說了，非你不可，非你不嫁，我很堅定的，我真的很堅定，誰都不能拆散我們倆。”
她有點生氣。
“嗯，沒人能。”帝珞寒食指輕輕落在她的眉間。
殷染月只覺得渾身一輕，她飄了起來。
低頭看去，帝珞寒直接鬆手。
那具失去魂魄的屍體便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