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掌事看著金掌事微微一笑:“我就知道金掌事深明大義,自然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畢竟這件事不是關乎趙家一家,而是關乎整個靈寶閣,之前的事情早已查無可查,可我們總要給那些死去的人們一個交代,是吧?”
金掌事暗自咬牙,好事都讓他給佔了,還要給他戴高帽子!
心裡氣的不行,面上卻一片祥和:“銀掌事說得對。”
事情越拖越久,之前他還能說要找證據。
雖然他知道當初殷染月在靈寶閣內突然動手,必然是有人先對她動手的,也心知肚明這件事和銀家脫不了關係。
他們十位中,銀家小輩和趙家小輩之間爭奪最為激烈,但查了這麼久,很遺憾的是,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明顯是事先調查過殷染月,知道她的性格就是斬草除根,所以當時周圍的人無一活口,活著的都是在靈寶閣內其他地方的人,只知道殷染月殺了很多人以後離開了。
他之前說什麼靈寶閣沒有寶物值得人動手的,也不過是說出來的空口白話,沒有寶物不代表就不能動手,要拿證據來說話才行。
現在又多了一個罪狀,他也有點頭疼。
他怕的是其他人跟著犯渾。
金至貫有點擔憂的看向首位上坐著的老人。
這是十位掌事中大掌事,也掌握著事情的絕對話語權。
當初他能爭取些時間,也是因為有這位的支援。
銀掌事繼續道:“錢掌事家中小輩有受殷染月恩惠,但也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據我所知之前錢素取走一株化形草,作為保護好上古遺蹟內得來寶物的獎勵,已經給了殷染月,不僅如此,還讓她在當時的分閣裡任意挑選了三樣物品,就算有恩,也早就還完了吧?”
這次他們明顯急了,也同樣有備而來,上來就是對著倆人一頓輸出。
錢掌事有些底氣不足:“話雖如此,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哪裡是這麼點東西就能持平的?”
銀掌事:“是嗎?”
錢掌事:“當然!”
銀掌事笑起來,聲音刻意放緩,一字一句的道:“那和我們相比呢?恩已經報過,就算不能持平,那錢素也只是個小輩而已,又不於你有恩,你該不會還想把整個靈寶閣都報給她吧?”
說到最後,聲音已是冰冷不已。
其他幾位掌事看了過來,錢掌事心中也有了幾分壓力,這個罪名可不小,他手心中都隱隱有了汗。
這傢伙說話太不客氣了。
他道:“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兩者怎可混為一談?”
銀掌事笑容滿面:“哦?錢掌事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錢掌事:“你…”
“行了。”
就在這時候,坐在首位上一直沒說話的大掌事開了口。
其他人都收回了目光,正襟危坐。
坐在大掌事左首位的商掌事也笑說:“你就別故意給他下套了,我們自家事都自己明白,殷染月的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我保持觀望,至於趙家二人出事嘛…趙掌事更沒必要故意激我們,你自己家裡的事情想怎麼做,都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管不著,對吧?”
銀掌事笑笑:“我就是開個玩笑,錢掌事莫要當真。”
什麼來個玩笑?
剛才那語氣可不是開玩笑。
錢掌事勉強一笑:“當然不會。”
在這之後,他算是不能幫殷染月了。
不幫靈寶閣,也不幫別人,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剛才的那些話,銀掌事就算說了是開玩笑又能怎樣?
說著無意,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