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月伸手貼著他的面具，掌心遮住了他的薄唇：“別亂想，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帝珞寒手掌往下滑落，最終捏了捏她的臉頰，眼底的情緒被盡數斂去。
他沒有說。
不會的。
即便沒有他，她也一樣不會死。
只不過…會受更多的磨難。
可是在明知道她會受難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更何況，那時候的她，還那麼小小的一隻，卻已經是一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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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親眼看見她奄奄一息的時候。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沒有將心中的怒意宣洩出來。
沒有毀了那個殺手組織，更甚是毀了整個世界。
其他小女孩，在這個年齡本該是無憂無慮，充滿童真的時候。
他的小姑娘，也該如此。
他本打算等她長大再離開，可她提出來要習武的要求，他到底還是遵循了她的想法，提前離開了。
殷染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對上了一雙無悲無喜的眸子，於是牽唇一笑：“知道在你眼裡只有我，不過這小女孩的確挺可憐的，她可沒有我這麼好的運氣，有你來救我。”
帝珞寒不置可否。
殷染月心情很好的拉著他朝前走。
那邊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已經快不行了。
大抵是相同的一幕會讓人心生感慨，她的確有了惻隱之心。
“一百靈石，我買了。”
就在小販想要將人活活給打死的時候，聽見了一道聲音。
與此同時，蜷縮在地上的女孩子也抬起了頭，一雙澄澈的眼睛，在灰頭土臉，以及滿身灰塵，狼狽不堪的情況下，那雙眼睛顯得分外明亮。
小販收了鞭子，看著幾步之外的絕美女子，搓了搓手掌，笑著道：“一百靈石是不是太少了點？”
眼前的女子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他當然是想多得到一些。
儘管這個小女孩只是他撿到的，並不值錢。
殷染月扯了扯唇角，神色冷淡：“人都要被你打死了，一百靈石還少？”
小販遲疑了一下，看著腳下已經半死不活的女孩子，心想著繼續打下去，就砸在手裡了。
有一百靈石，也總比沒有的好，於是故作為難的點了點頭：“那好吧，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小丫頭，如果不是性子太烈，怎麼著也不可能這麼便宜的賣給你。”
這話都是說出來讓人覺得值的，誰信誰傻。
殷染月沒搭理他，直接將一百枚靈石給他。
小販點了點靈石，心滿意足的收了起來，低頭踢了一腳依舊躺在地上的女孩：“還不快起來，給我滾蛋？”
看著這地上的血，他都覺得晦氣。
然而下一秒，他只覺得臉一疼，一個巴掌印憑空出現在臉上。
“啪！”
“誰…”小販一把捂住臉，緊張四處張望。
殷染月收回手，聲音冰冷：“不該動的人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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