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珞寒也沒有就這件事情回答她。
這也是兩個人之間獨有的默契。
哪怕是這種很簡單的提醒，是否是妖，只需要一個字而已，她也不用。
她不想讓他沾上一點點的有關於幫她。
河岸邊緣什麼也沒有，水面清澈的可以看見底部的石頭，水草和遊動的魚兒。
看似很淺，事實上越是這種清澈見底的河，才不能夠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這河水遠比看上去要深的多。
殷染月站在河邊，眉頭稍微。
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下，其實很難能夠看出什麼來的。
而且這裡不是以前的世界，難保不會有什麼障眼法，讓人看不見最底部到底有什麼。
或許她所看見的並不是真的呢？
可是既然要查探情況，那就必然需要下去檢視。
她水性並不差，只是人在水裡到底不如在岸上那樣。
而且下面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的話，在那東西的主場中…caso.
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帝珞寒：“我下去看看，待會兒就回來。”
帝珞寒：“恩。”
殷染月沒有遲疑，以靈力為圈，將自己四周環繞，隨後下了河。
河邊確實很淺，但等她走了兩步之後，明顯就感覺到了腳底空了，除了水之外，沒有地面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人就從河面消失了。
帝珞寒走過來，在岸邊站定，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河面上，一聲不響。
彷彿，這樣他還能看見她一般。
殷染月往下沉了足足有幾百個呼吸，按照現代的時間來算，那就是三五分鐘了。
就算是這樣，她還沒有抵達水底。
她畢竟是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沉，速度挺慢的，但同樣也能夠看出來這水最起碼也有個近百米了。
之前在上面看的時候，河面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也就幾十平方米而已。
但隨著她進去水底的時候，才發現水下不僅水深，並且水下的空間也是上面的好幾倍。
水草，魚兒一一從眼前略過。
殷染月有靈力護身，身上沒有沾上半點水汽，目光四處徘徊著，看是否能夠找到什麼異樣。
只是，除了這底部的河水靈氣比之前吃的魚若蘊含的都要多之外，倒也沒什麼其它的發現。
因為這些靈力不像是從某一處傳來的，倒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
她飄著落在了一塊石頭上面，目光有些許凝重。
也不能說是沒有異常，因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異常了。
女子抬了抬手，周圍的水流隨著她的意念而開始旋轉流動，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她人就站在中間，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如果是在上面的話，所看見的就是水面上波浪一圈接著一圈的轉動著，看上去居然還莫名有幾分美感。
水生出漩渦並不奇怪，畢竟那本身就是殷染月所控制的。
但如果水底的那些軟泥上面也有明顯的漩渦，跟著轉動，亂的一塌糊塗的話……
殷染月唇角微微揚起。
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