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站起來,猶豫的望了眼在女子身旁的男人:“天上公子。”
葉安川暗自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我滴娘哎!言歌居然敢主動跟天上公子搭話!
他反正是沒那個膽子。
事實上,殷言歌何嘗不是心有顧慮?
畢竟這人看起來無情無慾的,身上同樣也沒有靈力的浮動,就跟個普通人一樣。
只是東大陸有關於他的傳聞,誰人不知?誰又敢忽視?
即便是刨除這件事,只要對方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他都不敢去多看一眼。
那是發自於內心,來自於靈魂最深處的恐懼。
這次主動說話,他也沒敢看人,就算是這樣,還是害怕的不行。
也難怪剛才葉安川那麼佩服他。
帝珞寒淡然的目光掃過,並未說話,卻也算作回覆了。
不說別的,他在殷染月面前,話語都頗少,後來逐漸多了些話,也是被殷染月控訴了,才有意為之。
況且,他的幾位屬下,在他這裡都得不到幾個字,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能夠在殷言歌跟他說話的時候,回以目光,已經是因為殷染月的原因。
殷言歌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
其實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沒看見之前他們剛來中大陸時,一行人見面,慕容教主與男子說話,連個眼神都沒得到嗎?
甚至他此刻的心情可以算得上是“受寵若驚”了。
殷染月已經走了過來:“大哥,表哥。”
她揮手將兩個琉璃瓶取出在桌子上:“這個是給你們的,還有就是……”
殷染月偏頭看了眼身旁的帝珞寒,一本正經的開口:“凌陌他比較怕生,除了我之外,不和別人說話的,所以你們不用跟他交流。”
帝珞寒目光微斂。
小傢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看起來倒是一派真實發言。
殷染月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捏了捏他的手掌,雖然有些尷尬,但她臉上沒有半點表現,看著殷言歌和葉安川的神色依舊認真。
沒法,她總不能說:他就是不愛說話!對我話都少的可憐,更別提你們了!
這話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