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少女沒再出門。
因為兩人不能一塊去逛街,自己一個人出去也沒意思。
於是她就將早晨那殘局拿了出來。
說起來也是她一個人研究,因為是她輸了。
研究就是總結之前為什麼輸,哪一步出了錯,下次再來的話,一定要多撐一會兒。
至於為什麼沒有想贏他?
是因為對方棋藝真到了極致,她還贏不了,除非他故意放水。
主要還是樂趣。
有些事就要看是跟誰做,跟他下棋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帝珞寒就坐在她旁邊,看她側臉,眼底的寵溺都快溢位來。
從頭到尾,目光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殷染月看了一刻鐘後,想到帝珞寒的身份,眉頭皺了皺,有些心疼道:“那你這麼久以來……豈不是很孤獨?”
帝珞寒眉梢微動:“嗯?”
殷染月正色,聲音很輕:“我說,你這漫長歲月,只有一人,很孤獨吧?”
輕的像是耳語一般,若是換個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聽見她在說什麼。
俯視眾生百態,看遍人間喜怒哀樂。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無人可觸及,更沒人能與他比擬。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都是一人。
連個敵手都沒有,又怎可能不孤獨?
見她神色滿是疼惜,帝珞寒淡淡道:“怎會?千古歲月,與我而言不過稍縱即逝,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帝珞寒拇指劃過她的眉眼,將其皺起的眉舒展開,方才垂眸輕笑:“只不過等你時,略感歲月悠長。”
殷染月本來是挺認真的在聽他說話可是在真正聽清楚男人說了什麼之後,她反而僵住了。
待到回神,小臉已經是紅撲撲的,索性有面紗遮面。
這不比任何情話都要甜?
最主要的是,他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剛才那聲輕笑就像是清風肆意,漫漫而來,帶著些散漫,就好像他說起來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卻又不容置疑的闖入她的心懷。
她不受控制的耳朵發熱,收回過視線,嘴角不自覺上揚。
帝珞寒手掌順勢撫上她的發頂,輕輕揉了揉。
第二天一大早,劉忠和趙陬兩個人就來敲響了門。
比賽的場地早已經準備好,是在上域提前有土元素靈脩在空地處佈置好的。
土牆將外界隔離,所佔據的地方也並不是很大,因為前來觀看的人,基本都是風尋殿自己人,且能抽出時間前來的,是少之又少。
並不用擔心這地方不夠用。
少女則是在兩個人的帶路下,從後面進去的,因此並未引起有人的注意力。
“見過主殿。”
青悠剛坐下,就聽到劉忠和趙陬倆人恭敬的聲音。
一回頭,發現她剛才進來的那個後門重新又進來了一個人,看上去頂多三十歲,模樣周正的男子,看著就是一身的正氣。
青悠也抱拳一禮:“見過主殿主。”
主殿主顯然也看到了青悠,他仔細的打量了兩眼,笑:“不用多禮,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青悠:“那青悠自然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