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出門的時候刻意低著頭，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
房間內，殷染月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夙夜裴在她對面坐下，笑著道：“你不是遺失之主。”
但他眼底沒有半點笑意。
她不是。
之前有訊息傳來，先前殷染月在學院的時候，遺失之林還有一次暴動，引得不少人前往。
他最近讓人調查了一些，訊息交錯，自然是有漏洞的。
他不得不承認，對於殷染月的殺伐果斷，他還是有些讚賞的。
殷染月頭也沒抬，彎了彎唇角，輕聲道：“我從未說過，我是。”
她沒有半點對他的害怕，不卑不亢，就像是面對一個平起平坐之人。
夙夜裴低笑一聲，抬眼間，眸中劃過一絲血光，語氣幽幽：“倒是坦誠，但，你可知道，如此跟本尊說話，會死無葬身之地。”
殷染月抬眼看他，問：“我若是求饒，你會放過？”
夙夜裴搖頭：“自是不會。”
殷染月笑了，聲音微揚：“既如此，我為何伏低做小？”
夙夜裴微一愣。
是他還不夠可怕？還是她從未聽過關於他的事情？
其他人見到他，要麼拼命往上撲，要麼見鬼似的逃跑。
前者全死了。
後者他也不喜歡。
眼前這個人，的確有些特別。
不過，他抬頭若有所指的往上方看了一眼：“如果你是指著他，而有恃無恐，本尊只能說，你指望錯人了，他不是本尊的對手。”
話雖是這樣說，其實他到底還是心中有著輕微的疑惑。
半年前，他那一劍，可是衝著取雲風性命而去的，可雲風卻沒死！
由此可見，那位傳說中的遺失之主，應該會更強。
殷染月沉默著，沒有說話。
“殷染月，一年多前尚且是廢物，幾夕之間忽然性格大變，一開始本尊以為你是遺失之主，現在看來並不是，所以，你是怎麼從遺失之林出來的？或者說，你…是誰？”
一個人不可能性格大變，即便是長期遭受壓迫，但她也不可能也短短几天的時間之內就變成了一個這樣冷漠的人。
最主要的是，遺失之主的部下跟著她。
這也不怪他先前會將殷染月錯認。
他心中隱隱猜測，殷染月應當會是遺失之主的徒弟……
因為除了這個，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