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唇，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殷染月一點也不急，只慢悠悠的拿起茶壺倒了杯水，看著杯中細微的水波，也不喝，只靜靜的。
比耐力，她從未輸過。
終於，李明芳繃不住了，她哽咽著道：“我確實偷拿了不少……”
用到偷這個字，她格外的艱難。
“我會…儘快還上的，求你不要告訴家主…”
每一個字都好似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欺負慘了。
殷染月站起身往外走：“給你三天，你的那些爪牙全部賣出去，讓我發現漏掉一個，你也一起離開殷家。”
李明芳愣愣的看著殷染月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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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收買的那些人，向著她的，居然讓她親自打發出去……
可她不得不做。
“夫人，你怎麼了？”李嬤嬤看到殷染月離開，立馬就進來了，結果就看見李明芳淚流滿面，她頓時就慌了。
“沒，沒事。”李明芳忙的擦拭眼淚：“奶孃，扶我起來。”
“夫人，你這是幹什麼啊？你的傷還沒好呢，需要好好休息！”李嬤嬤趕忙勸阻。
“扶我起來！”李明芳道。
“哎…夫人，你這是何苦啊……”李嬤嬤嘆息不已，卻還是伸手將她扶起來。
李明芳直接出了翠竹苑，讓李嬤嬤將所有僕人召集，然後又讓李嬤嬤將自己人全部都趕出殷家，賣了出去。
李嬤嬤完全不能理解李明芳的做法，“夫人，你幹什麼啊！我們好不容易才潛入這麼多人……”
李明芳搖搖頭，抱住李嬤嬤低聲抽泣起來：“我也不想啊，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殷染月就要把我也趕出去……”
聽到這話李嬤嬤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她愣了幾秒鐘後，伸手拍著李明芳的後背：“好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別擔心。”
李明芳哽咽著點頭。
這邊她剛把人打發完，另一邊殷染月已經讓管家前往牙人那裡買了不少丫鬟回來。
牙人會特意調教丫鬟僕人，因此買來就可以直接做事，倒也沒有給殷家造成半點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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