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點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殷涯招呼不遠處的幾個人:“快去將客房好好收拾收拾。”
幾個僕人一路小跑著離開。
對方非常的強大,對於比自己強大的人服軟,一丁點也不丟人。
更別說慕容恆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建樹,而且對方並沒有與殷家為敵,顯然是交好的態度。
他們殷家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少。
再說了,殷染月成了襲音教的聖女,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算是一家人了。
不過殷涯對於聖女這兩個字,現在只知道可以號令整個襲音教的人,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這聖女為什麼會是他的女兒呢?
他有些不明白,因此其實心裡還是有些顧慮的。
落白跟在距離慕容恆不遠的地方,聽音卻沒走。
她比落白心細,邁步朝著殷涯所在的地方走去。
……
殷染月的步伐並不快,慕容恆和她並肩而行。
看著她清冷漠然的神色,眼底彷彿夾雜了萬年不化的冰,疏離,生人勿近。
慕容恆很難形容自己是什麼心情。
“你多大了?”
“不到十三。”
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兒,怎麼能有這樣的神情姿態呢?
彷彿體會過了所有人世間的冷暖。
慕容恆自己活了二十八年,他天賦卓絕,二十五歲便憑著一己之力坐上了教主之位。
人情冷暖這回事兒,他也經歷了不少。
畢竟,任何大家族,大勢力之中,哪個沒有一點骯髒的事情?
親兄弟自相殘殺還多的是。
但這些天他也算了解了關於殷染月的情況,都說她是個被從小嬌寵著的大小姐,怎麼一點都不像呢?
“聽人說,你會音律攻擊?”他沒去問人的隱私,現在的問題是他必須要知道的。
殷染月點頭:“會一點。”
她隱隱能猜到,襲音教找來的目的,跟她的音異能有關。
音攻其實是她透過異能演變而來的,就是為了有個掩護。
不然直接就控制所有的聲音,未免會引人懷疑。
慕容恆點點頭,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玉笛上:“可否讓我看看?”
“襲音教本就以音律建教,我想看看你的音律和我們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