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長江邊上的重要城市。
明洪武年間,增高增大城池。用陶磚砌就,長四十多里,高兩到三丈不等。
武昌,依山傍水,高觀枕流。
城東東湖,正值夏季,水面泛舟,欣賞清香荷花。看碧波萬頃,青山綠水,別有一番情韻。
此情此景,陳子輝卻沒有心情去欣賞。他騎在馬上,想著心事。
旁邊,幾匹馬上,坐著楊崢,小喬,兒子陳佳和,以及幾個家丁。一輛馬車,車裡坐著妻子和女兒。
從襄陽到武昌,有家眷,馬車,不緊不慢的走著。好在一路暢通無阻,現在已經平安到達武昌城裡。他的心情,應該好一些。但他不能。
魔教。
魔教。
他仍然在想著魔教。
憑他的本事,就算找到要找的人,又能怎麼樣呢?四十年了,魔教的人又是什麼情況呢?
尋找魔教,與他們聯絡。該不該與小喬說,尤其是楊崢。他會同意嗎?
人雖在江湖,但他終究是個官宦子弟。二十多年,在天山上,他所知道的,就是父母仇,家國恨。只想報父仇,殺倭寇。江湖,他懂嗎?
東湖西岸,一個繁華地段的大街上。一個高大的門樓。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武昌鏢局”。一副對聯:平安走五湖四海,道義行天下九州。大門口的臺階上,一邊一個護衛。
走到門口,一行人下了馬。陳子輝上前,拱手說道“請了。”
答道:“你好!”
陳子輝說道:“襄陽陳子輝。”
“稍候!”
其中一個人,拿著陳子輝的拜帖,急急的往裡去了。
一會兒,回來。
“請進!”
他領著陳子輝一行人,進入鏢局。家眷馬車,另有他人安排。
廊沿下,姚偉東笑臉相迎。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該打該打。”
“不速之客,見諒見諒!”陳子輝答道。
大家進入客廳,寒暄一番,各自就坐。
“陳兄身著重孝,老爺子……”姚偉東說道。
“西登極樂了。”
“陳兄,節哀。”
“事已如此,不提了。今來打擾,有一事相求。”
“陳兄請講。不必客氣。”
“愚兄想出趟遠門,家眷請兄弟幫忙照顧一下。”陳子輝說道。
“小事一樁,陳兄請放心。”
“大恩不言謝!愚兄謹記在心。”
兩個人說話之間,姚偉東一直在看著楊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