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頭正大,但是山上的氣候依舊寒冷。
風倒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更加努力的工作,將一陣陣如刀的風颳在他們臉上。
溫青鵲將衣服裹緊了些,首先是山上的氣氛果真是比山腳冷許多,其次,他們從如此溫暖的洞穴出來,如此大的反差,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見到她這幅模樣,許藍桉脫下了自己的大氅,不約而同地,溫青淮也的大氅也巧合般的蓋在溫青鵲的身上。
三人尷尬地對視一眼:“你們幹什麼?”
縮成一團地溫青鵲盡力讓自己的牙齒不打寒戰。
溫青淮識趣地撓撓頭:“既然三皇子已經給了,我就不湊熱鬧了。”
然後,裹緊了自己的衣服。
許藍桉向他投去了讚許地眼神。
只是那件衣服蓋在溫青鵲身上時,她只覺得萬分沉重,立馬將衣服扯下,還給了許藍桉。
“三皇子身子嬌貴,還是受不得凍的。”
然後將溫青淮的袍子扯了下來,披在自己身上。
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溫青淮:你還真是識大局啊。
“沒事,我不冷,你看看你大哥,都抖成什麼樣了。”
他搶過那件衣服,丟回給了溫青淮,然後又將自己手裡的大氅給溫青鵲披上。
“哥,你很冷嗎?”溫青鵲轉頭看向溫青淮。
此時此刻,溫青淮又對上了許藍桉的眼神。
溫青淮:怎麼辦,我到底該說冷還是不冷?
許藍桉倒是看出了他的糾結,直接將溫青鵲胸前的繫帶繫好:“這是命令,別為難你哥哥了。”
不等溫青鵲回應,徑直往前走去。
若是他還等在哪兒,溫青鵲肯定又要將袍子扯下。
這姑娘什麼時候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對她的好呢?
他一邊抱著雙臂,一邊頂著強風往前走去。
倒是一個奇觀,山腳下鬱鬱蔥蔥地樹木,可是山頂卻有了雪的蹤跡。
還挺厚,當溫青鵲拔出自己陷在雪裡的腳心想道:這可能跟京城的雪有的一拼了。
也是難得在南方見到如此大的雪。
有了雪的山更加難以攀登,時不時地就會打滑,他們只得一個人先找到一個固定點,然後一把把的拉著剩下兩人。
溫青鵲也想嘗試用輕功的,可還是雪的原因,若是打滑跌下去,可能就粉身碎骨了。
他們一步步艱難地往上挪動去。
直到日頭有了落得意思,他們才攀登到山頂。
許藍桉看著面前一覽無餘的景象,笑了幾聲:“溫青淮,你運氣還真挺好,這裡竟然能看到四周的海。”
他絕不是感嘆風景的美好,只是現在的形勢更加明朗,無論船隻從哪個方向來,他們都看得到。
溫青淮發射了一個訊號彈,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哥,你幹啥?”溫青鵲皺著眉望向他。
“既然要觀察形勢,自然是一分一秒都不要離開的好啊,我叫青瀧他們上山來,在這裡待著好了。”他們來這個島上已經第三天了,不出意外,前兩天肯定駛向了裴若國卸貨,那麼第三天就是船隻來的時刻,不怕吸引來旁的人,反正都是最後一日了,肯定是需要一場大亂斗的,此刻他們幾個待在一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萬一吸引來其他人怎麼辦?”溫青鵲可能是還沒緩過神,並沒有想通溫青淮的邏輯。